但隨即,青年竟是再度翻身而起,雖然身體搖搖欲墜,但雙目中的殺意卻是更甚,雙目中閃爍著的熊熊怒火甚至連秦祺見了都不禁心底生寒。
“我說過,人不是我殺的,我隻是路過此地!”秦祺冷聲說道。
“哈哈哈!”青年聞言後竟狂笑不止狀如瘋魔,手中緊握柴刀一步一踉蹌地再度向秦祺走去。
秦祺見狀頓時心生不忍,但若不能令麵前這個被憤怒迷亂了心智的青年快些醒轉的話,怕是日後再難恢複。
想到此處,秦祺一咬牙右掌再度揮出,隻使用了半分力道的掌風呼嘯而去,正中青年小腹。
噗……
又是一口鮮血噴湧而出,青年的身體終於無力地倒在了地上,秦祺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緩緩向那青年走去。
“住手!”正在此時,秦祺隻聽得背後一聲厲喝,緊接著一男一女兩道身影飄然而落。
“哼!生得人模狗樣原來竟是一頭濫殺無辜的禽獸!”那少女冷聲喝道。
“你們……誤會了,我也是路過此地……”
“哼哼,好一個路過此地,若非我們出手怕是他也要命喪你手了吧!”白衣青年劍眉一挑,指著地上的青年冷冷說道。
“我……”秦祺一時也是無言以對,百口莫辯。
“今日我手中這無鋒鐵劍便要替天行道、誅魔降妖!魔劍無鋒!”白衣青年怒喝一聲,手中長劍隔空而斬,劍芒閃爍,一道長達丈餘的巨大長劍虛影憑空顯現,而後向著秦祺怒劈而去。
澎湃的真元氣息迎麵而來,強大的氣息將地麵的塵土激蕩而起,秦祺大驚,單單以此一招之威來看,這白衣青年的修為便絕對在自己之上,當即也不再爭辯,運起龍元之力縱身閃避。
隻見秦祺的身體拔地而起,宛若九天遊龍一般迎空遁去。
龍族本就為九天神獸,秦祺雖然對於禦空之術還有些生疏,但在常人看來卻也異常敏捷。
白衣青年見狀竟也不追趕,當即探下身子搭起青年的腕脈仔細查探其傷勢。
“師哥為何讓他逃了!”少女不滿地說道。
“在我帝樞手中還沒有幾人能夠逃得了!且容他多活幾日!”白衣青年冷笑道。
“此人陰毒殘忍,定不能讓他活在這世間!”少女恨恨地說道。
片刻之後,白衣青年長舒一口氣緩緩說道:“好在我們及時趕到,他的傷勢倒是不要緊,隻是氣火攻心,方才吐了兩口淤血現在倒是性命無憂了!”
“剛解決了一場麻煩,現在又遇到另一場麻煩!”秦祺氣喘籲籲地靠在一棵大樹旁,無奈地歎道。
但事已至此,秦祺這個“凶手”的罪名怕是已經坐實,想到此處秦祺自言自語道:“看來也隻有找到這個凶手方能還我清白了!”
翌日,山泉村燃起熊熊大火,劈啪作響的火蛇吞噬著一切,將這片充滿血腥土地瞬間吞沒。
僥幸逃過此劫的那青年跪在村外,怔怔地望著眼前的火光,雙目中的淚水再度奪眶而出,“鐵山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青年緊咬的下唇已是滲出了絲絲鮮血。
少女見狀也是雙目濕潤不忍再看。
“鐵山!日後有何打算?”白衣青年站在鐵山的身後問道。
“帝樞大哥,多謝你和青芙妹妹的救命之恩,鐵山現已家破人亡,還望帝樞大哥收我為徒,他日定要手刃此賊!”鐵山哽咽著說道,對著帝樞拜倒在地。
“鐵山兄弟快快請起,雖說師門有令不得私自收徒,但你可入我宗門,一樣可以報仇!”帝樞趕忙將鐵山扶起,同時口中說道。
“帝樞大哥恩德鐵山永生不忘!”鐵山拭去眼角的淚水再度拜道。
秦祺一刻不敢停留地疾馳而行,約莫又過了半日,前方竟又出現一個村落。
整整一日的長途奔襲已是將秦祺累得周身酸軟,此時看到村落秦祺不由得長舒一口氣,徑直向那處走去。
然而還未進村,秦祺卻是心中一緊。
一股刺鼻的血腥之氣撲麵而來,秦祺隨即想到了昨晚山泉村那殘忍的一幕,當即催動真元縱身躍入。
進得村內便已是一片死寂,濃重的血氣充斥在秦祺周圍每一寸空氣,秦祺心中暗道不好,一掌將一戶院落的木門轟開而後閃身而入。
“好歹毒的手段!”秦祺望著躺在地上殘缺不全的五具屍體咬著牙狠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