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蠱雕竟又向自己的方向折返而回,看其姿態似乎受傷不輕。
而同時讓秦祺感到擔憂的是,在那蠱雕身後還有一道強大的真元氣息傳來,單憑這道氣息來看,此人的修為絕對在自己之上。
那蠱雕飛到秦祺跟前後發出陣陣淒厲的鳴叫之聲,喙尖處更是有鮮血不住滴落。
“厲害的女人?”秦祺在聽完蠱雕訴說之後訝異道,但隨即更令秦祺感到頭疼的是,同樣一道遠較自己強大的氣息正自前方急速而來。
“唉,小雕,我們現在腹背受敵了!”秦祺望著蠱雕苦笑一聲。
蠱雕也回應似地發出聲聲哀鳴。
不過令秦祺感到疑惑的是背後那道氣息的主人似乎並不急於現身,而自己正前方的那道氣卻瞬息而至。
終於,一名手握長劍的俊美少年出現在了秦祺麵前,冷冷地盯著那蠱雕,對秦祺卻視而不見。
“請你滾開這裏!”少年望著蠱雕,語氣不容置疑,而這句話顯然是說給秦祺聽的。
秦祺聞言後冷哼一聲:“為取妖丹不惜枉殺生靈,你也配為人?”
“找死!”少年頓時殺機驟起,揚起長劍便向秦祺直直刺去。
正在此時,異變陡生,少年劍勢初起,隻覺身後寒意頓生,趕忙回頭望去,隻見三道罡烈的刀氣正向自己猛劈而來。
“小心!”秦祺見狀不由驚呼一聲,雖然自己對這少年並無好感,但卻更厭惡背後襲擊的卑劣手段,更何況還是以三對一。
少年見狀麵不改色,抽身急轉同時長劍順勢劃出一道黃色劍芒,向那三道刀罡激射而去。
刀劍撞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而再看那少年已是身在一丈之外,毫發無傷。
秦祺見狀也不禁為少年如此敏捷的身法和反應讚歎不已,若是換了自己雖然不足致命,但皮肉之傷還是要留下一些的。
以秦祺目前的修為雖然不能看出這少年的具體修為,但照此來看,這少年的修為最低也要在白境七重左右。
隻見那少年神色森冷,手中長劍竟發出陣陣錚鳴之聲,望向那三人的目光中殺機異常濃重。
“偷襲!今日你們三個都要死!”少年說罷之後手中長劍陡然爆發出一道丈餘長的劍芒,巨大的光劍以肉眼無法察覺的驚人速度向那三人爆射而去。
劍芒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音後重新歸於沉寂,而呈現在少年麵前的隻有一地的鮮血和淩亂的殘肢斷臂,濃濃的血腥之氣迅速向四周彌漫開來。
果斷、殘忍、決絕,這便是秦祺給予這少年的評價,盡管自己身負血海深仇,自問也絕對無法做到如少年這般狠辣。
而就在這時,更多的修煉者趕了過來,眾人望著滿地碎肉不由得驚怒交加,瞬間便將少年圍在中央。
顯然這些人並沒有料到這個跟隨了自己數百裏路途的小白臉竟是如此一個狠角色。
不僅狠辣,而且修為不俗,但盡管如此,眾人的臉上沒有絲毫退縮,因為,自己人多勢眾!
“兄弟們,殺了這小子那蠱雕的妖丹便是我們的了!”其中一人怒喝一聲,率先揮刀而上。
眾人見狀蜂擁而上,一道道青芒夾雜著濃重的殺意向那少年無情襲去。
秦祺望著身上已遍布血痕的少年,前額處閃現出一道淡淡的金色光暈。
自繼承了龍帝聖體之後,秦祺驚奇地發現自己在發動神識技前的蓄勢時間明顯縮短,就連原本的青色光暈都變得如同龍元之力一般的金色。
“住手!”秦祺大喝一聲,隻需自己一個念頭,足以將這些人變成一具具屍體的神識技便可瞬間而發。
但秦祺知道,這些人終究不是自己的仇敵,而自己也謹記義父龍帝的那句話:不可妄動殺機!
所以秦祺試圖製止這場一邊倒的戰鬥。
“哼,你又是誰?敢管老子的閑事!”為首一名大漢怒道,竟轉身向秦祺走來。
顯然這名大漢並不清楚心術師催動神識技時獨有的特征,更不清楚自己所麵臨的巨大危險。
“你無需知道我是誰,隻需停手便是!”秦祺冷冷說道。
“嘿嘿!蠱雕?取了這孽畜的妖丹老子給白長老的壽禮便有了!”大漢無視秦祺的警告,竟向秦祺身旁的蠱雕飛身掠去。
秦祺聞言一愣,閃身擋在蠱雕身前,目光驟然變得冰冷異常,緩緩說道:“白長老?你說的可是那白勝?”
“哈哈哈!白長老的名諱也是你隨便叫的,今日老子也順便取了你的人頭吧!”大漢大笑道,手中長刀向秦祺麵門斜斜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