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龍帝來說,這似乎是最好的結局,更是一個解脫。
秦祺剛想說話,但卻見龍帝微微搖了搖頭,而後繼續說道:“沒有聖體的支撐,義父這殘魂怕是挺不過今日了,日後若有機會便將我這骨骸帶回龍界吧!”
秦祺用力地點了點頭,卻不知該說些什麼,雖然與龍帝相處僅僅幾日,但秦祺儼然已將龍帝當作自己再生父母一般。
“嗬嗬,修煉之道本就是逆天行事,人死終將難免,隻是你現在已屬龍族,又擁有龍帝聖體和龍族神兵,在沒有自保之力前不到迫不得已萬萬不可在人前隨意泄露!”此時的龍帝好似慈父般地千叮萬囑,儼然沒有了一名絕世強者的樣子。
龍帝不待秦祺說話便緊接著說道:“未免被人認出,義父已將偃月龍皇槍禁錮於你的體內,使用之時隻需以龍元之力解封便可,你可記住了?”
“秦祺記住了!”
“嗬嗬,好,相信你有著心術師的基礎和龍帝聖體的幫助,日後修練起來會有事半功倍的效果,但盡管如此仍不可有絲毫懈怠,唯有如此才能踏足龍界,才能震懾八方,也不致辱沒了你龍帝義子的名頭!”
龍帝說罷之後,竟隱隱有潰散的跡象,聲音也變得若有若無,秦祺見狀焦急萬分,但卻又不知自己該做些什麼。
“義父這便要去了,在我那骨骸之下有一麵龍牌,那可作為你龍族身份的象征,另有一部神農百草經和大荒異獸譜也一並拿了去吧,日後你自會用到!”龍帝說道此處時聲音已是變得微不可聞,那道虛像更是變得飄忽不定,隨時便可隨風而散。
“義父,是誰害你身亡?”秦祺重重地跪倒在地,淚眼婆娑地望著正在緩緩消散的龍帝虛像終於想到了這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嗬嗬,人非人,魔非魔,數百年前大荒九帝經過那一次異變後已是元氣大傷,永遠不要探究義父的死因!那已不是你能夠抗衡的力量,去吧,盡快離開這裏,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此事,別忘了,你是龍族太子!……”龍帝說完之後便已徹底消散,空蕩蕩的洞穴之內隻剩下秦祺和一具龍帝骨骸。
“人非人,魔非魔……”秦祺心中默默地念著,他聽得出龍帝語氣中透出的無奈和隱藏的那一絲淡淡的憂傷,秦祺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竟能讓五位絕世強者同時身隕,更讓龍帝在數百年後仍舊對此諱忌莫深。
秦祺低垂著頭,任由長發垂落在地,淚水緩緩滑落,所有關心自己的人都已離自己而去,這樣殘酷的事實使得秦祺的心變得堅硬如鐵、冰冷如霜。
體內的傷勢已隨著龍帝聖體的傳承而徹底消失,但盡管如此,秦祺知道自己仍然將隨時麵臨著死亡。
秦祺十分清楚,使自己活下去的唯一途徑便是變得強大,強大到讓所有人都感到害怕。
秦祺默默地站起身走到龍帝骨骸前,望著眼前這具龐大的龍骨,雙眼已不再流淚,心念微動,引動神識之力向手中的那枚扳指灌輸而入。
緊接著秦祺向那骨骸舉起扳指,一道青芒閃爍之後,骨骸瞬間便被那扳指吸入其中。
而當骨骸消失之後,地上赫然是兩部古籍和一麵金色玉牌,這正是“神農百草經”、“大荒異獸譜”、和“龍牌”。
秦祺將那兩部古籍收入扳指之內,仔細看著手中的那塊金色龍牌。
隻見這龍牌長約五寸,寬四寸,正麵是一條腹生六爪的金色蛟龍,龍首昂立,龍須飄舞,儼然有一種萬獸至尊的霸氣,而背麵則是“一個大大的古體“龍”字。
秦祺將龍牌放在貼身衣物之內後這才向著早已被龍帝打開的洞穴出口處緩緩走去,而在秦祺裸露的後背上,赫然是一條蜿蜒盤曲的六爪金龍刺青。
直至走出洞穴後,秦祺都沒有再回望一眼,因為他知道,前方一條荊棘滿布充滿艱險的路在等著自己,而這條路沒有捷徑可走,更沒有人陪伴左右。
一切,隻能靠自己。
山泉村,位於神劍峰南側五百裏處,村子不大,因村內有一口山泉而得名,整座村子不過百餘戶人家,這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村子。
但就是在這樣一個小村子內卻出現了數百名修煉者,這些修煉者無一不是一副如臨大敵之狀,而每個人的雙目中卻閃爍著無比貪婪之色。
一道道警惕的目光中似乎在這村子內搜尋著什麼,而那些本應該出現在村內的村民此時卻是緊閉門戶,又似乎在躲避著什麼。
而此起彼伏的犬吠之聲經久不息地在村子裏響起,更給這座小村子增添了濃重的詭異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