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祺聞言一愣,聽圖信所言似乎知道自己體內莫名出現的這股力量的來曆,當即追問道:“敢問前輩,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晚輩先天沒有本命真元,但現在為何體內會出現真元之力?”
圖信聞言後怔怔地望著秦祺,似信非信地說道:“你,真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秦祺微微搖了搖頭。
見秦祺不像是在說謊,圖信當即長歎一聲緩緩說道:“唉,就連老子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早在百年前,妖山還隻是一座尋常不過的妖山,直到有一天我與禪劍子感應到了這妖山之內突然多了一道異常強大的力量,我們苦苦搜尋一年,仍是沒辦法弄清這道力量的來源!”
“那時老子的修為還隻是黃境八重,為求早日化龍,老子來到妖山獨自閉關修煉,而就在老子到這裏的三日後,那個人出現了!”圖信說到這裏停了下來,似乎陷入一片迷惘。
“那個人是誰?”秦祺問道。
圖信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個人是龍族一位絕世強者,似乎隻是一道殘魂?老子不太確定,總之他從未在我麵前出現過,但正是他釋放的那股精純渾厚的龍元之力使我在短短的百年之內化龍成功!”
秦祺敏銳地注意到了圖信剛剛並沒有用“老子”這個詞,而是用了“我”,這足以表明在圖信心中那個人所占據的分量。
秦祺甚至能夠感受到圖信此時那顆充滿敬意的心,不由地想到了淩衡、想到了白勝、想到了五年前那一夜的那些神秘黑衣人,秦祺能夠體會圖信的心情,深仇與大恩並無不同,都是足以讓人能夠銘記一生的事情。
“或許等前輩到了龍族自然能夠相見了吧!”秦祺安慰道,這句話甚至就連自己都不相信。
“或許吧,哈哈哈,傻小子,老子承蒙你兩次仗義出手,欠了那個人一份天大的恩情,今日又欠你一份,自今日起你就叫老子一聲大哥。老子稱你一聲小弟,你我便兩清了!”圖信當即摟著秦祺肩頭大笑道,看上去倒像是一個嬉皮笑臉的孩童,哪裏還有龍族強者的半分樣子。
而秦祺也是被圖信這種莫名其妙的理論搞得哭笑不得,但此時此刻自己實在沒有什麼結拜兄弟的心情,當即無奈地答道:“晚輩是禪劍閣弟子,前輩也算是與禪劍閣關係匪淺,所以前輩不必掛在心上,晚輩還要回禪劍閣!”
秦祺說罷轉身便走,但卻被圖信一把拉住,“難道你不想知道你體內那道力量的秘密麼?”
秦祺一愣,而後輕輕地搖了搖頭,繼續向那林子走去。
圖信見狀一急,口中喝道:“禪劍閣已滅,難道你不想報仇?”
秦祺聞言後麵色一滯,圖信這句話將其本已脆弱不堪的心深深刺痛,對於秦祺而言能否活下去都是個未知,更何談報仇?
報仇這個字眼已經距離秦祺越來越遠,取而代之的是死亡的越來越近。
三個月,或許這就是秦祺的一輩子。
“不瞞前輩,晚輩在這世上隻有三個月的時間,報仇?嗬嗬……”秦祺的臉上現出一絲笑意,嘲弄的笑,孤傲的笑,不羈的笑。
笑命運不公,笑蒼天無眼,笑世間無道!
圖信顯然沒有料到秦祺所麵臨如此的絕境,臉上略顯尷尬之色,但旋即又再度說道:“便是三天又能如何?當年天帝神農百草毒發於天帝峰,不就是憑著一股不屈執念而繼續統領大荒五百年之久麼?小小年紀便如此頹喪,便是給你千年壽元一樣是個沒骨氣的廢物!”
此時的秦祺已是淚眼迷蒙,圖信所言句句好似利劍般直刺心頭。
痛徹心扉,卻讓人如夢初醒。
隻見秦祺緩緩轉過身走到圖信跟前,撲通一聲雙膝跪倒在地,“晚輩秦祺,懇求前輩逆天改命之法!”
圖信見狀仰天大笑:“哈哈哈!好!年輕人便要有年輕人的骨氣,哪怕隻活一天也絕不苟且於世!”
“隻是這逆天改命之法我卻沒有!”圖信立刻換了一副表情嬉皮笑臉地說道。
秦祺聞言頓時現出一絲失望之色,但卻又聽圖信接著說道:“嗬嗬,我雖沒有,但不代表別人沒有!”
望著圖信那一臉的狡黠,秦祺有些疑惑。
“哈哈哈,傻小子,那個人既然肯救你一次,便會有第二次,我相信他一定會有辦法的,或許有一段天大的機緣在等著你!”圖信開心地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