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再臨絕境(2 / 2)

白勝則繼續說道:“今日在此遇見你讓老夫有機會將這個誤會澄清,此時老夫已雖死無憾!”說到這裏,白勝話鋒一轉緊接著說道:“隻是木族之內對你秦家還是心存怨恨,若是你將你父親如何私通冥界的前因後果說出來,並交出秦氏心訣的心法,那麼想必眾人念在你父親功勳卓著的份上會對你既往不咎,而你也可以堂堂正正地做人,不再過這種忍辱偷生的日子了!”

說罷之後,白勝靜靜地望著秦祺,反而一旁的吳泰麵色鐵青,但卻又不敢說話。

許久之後,秦祺的嘴唇微微抽動了一下,而後逐字逐句地說道:“好,我告訴你!”

眾人聞言大喜,白勝更是滿臉堆笑地說道:“哈哈,若是你父親當初不那麼執迷不悟的話,也不用遭此劫難了!”

“我隻告訴你一人!”秦祺強忍心中怒意,平靜地說道。

“好!”白勝大喜過望,緊接著對身後一幹青衣人低聲說道:“你們在這裏等著!待那野種說了之後我便將其殺了,而後我們直取那龍丹!”

眾人聞言趕忙稱是,白勝則緩緩向秦祺走去。

“好了,你可以說了!”白勝走到秦祺跟前催促道。

“禪劍閣還在麼?”秦祺最關心的還是禪劍閣的安危。

白勝聞言一愣,臉上現出一絲怒色,口中冷哼道:“哼!淩衡狗賊謀害我兒,老夫自然容他不得,世上再無禪劍閣!”

秦祺聞言後頓時眼前一片昏眩,雙腿劇烈顫抖著,就連站立都有些不穩。

“附耳過來!”秦祺強撐著身子說道,手中鐵棍猛地又攥緊了幾分。

白勝聞言麵色稍顯不慍,但還是俯下身子靠了過去。

“白亦風,是我殺的!”秦祺的臉上略顯猙獰,同時舉起手中鐵棍向白勝狠狠砸去。

白勝臨危不亂,或許這對他來說根本算不得危險。

隻見一道青芒閃過,鐵棍脫手而飛,而秦祺的手掌卻被這道真元震得鮮血四溢。

而這句話顯然已經將白勝徹底激怒。

“不管是不是你,就憑你這句話,老夫今日讓你生不如死!”白勝雙目殺機迸射,右掌青芒閃爍猛地向秦祺胸口狠狠拍去。

一聲悶響,伴隨著骨骼碎裂的聲音,秦祺的身體向後倒飛而去,緊接著撞在身後的石山之上摔落在地。

白勝生性殘忍,若非其有意留手不願這麼輕易將秦祺結果,怕是單這一掌便可讓秦祺灰飛煙滅。

秦祺的身體早已透支,此時再承受白勝這一掌更如雪上加霜,當即口中噴出一道血霧,躺在地上再也無法站起。

白勝的突然出手,使得一旁的圖信心中焦急萬分,但無奈此時尚未完全恢複,若是強行出手的話身體定將遭受龍元之力的強烈反噬,更何況自己體內似乎有一道並不屬於自己的、更為精純的龍元之力。

白勝的目光掃過圖信,見圖信不為所動,隻當是其尚未恢複無暇他顧。

“將你的妖丹給我吧!”白勝說著緩緩舉起右掌。

“白勝老賊,今日你不殺我,他日我定血洗白家!”秦祺雙手拖地,半跪著抬起頭冷冷地說道,身上衣衫已被鮮血浸濕,滴在地上彙成一道細小的溪流。

“嗬嗬,就憑你還不配說這句話!”白勝冷笑一聲,竟繞過圖信向秦祺再度走去。

“傻小子,既然你我有緣,本帝便送你一樣東西!打開神識之海!”正在此時,秦祺隻覺神識一陣激蕩,一道渾厚而陌生的聲音傳來。

秦祺頓時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條,而白勝顯然並沒有聽到這道聲音,秦祺也不及多想,當即心念微動,將神識之海豁然打開。

打開神識之海對於一個心術師來說是最為危險的,這意味著將自己致命的弱點徹底暴露,一旦被侵入便隻有坐以待斃。

陡然,秦祺隻覺一道滾燙的熱流灌頂而下,直向神識之海洶湧而去,緊接著神識之海內一陣劇烈的震蕩,好似怒狼滾滾,而後竟衝出神識之海沿著經脈運轉四肢百骸。

此時秦祺周身血脈好似沸騰一般,通體呈現出血紅之色,刺骨的疼痛將本已虛弱不堪的他折磨得幾欲昏厥。

白勝踱著步子緩緩接近,看著秦祺異常痛苦的模樣,白勝的臉上泛起殘忍而戲謔的笑。

但痛苦轉瞬即逝,那道熱流迅速走遍全身經脈之後竟全部向丹田彙聚而去。

本命真元的缺失,使得秦祺的丹田不僅空空如也,而且更是不足常人十之三四,而那道熱流眨眼之間便已於丹田內彙聚一團,形成一個拳頭大小的圓珠。

若是肉眼可見的話則不難看出,這個圓珠通體呈現出金黃之色,與石山之上那道虛像所散發的金芒一般無二。

秦祺則對自己體內的變化一無所知,隻是覺得傷勢正在迅速複原,就連已經耗竭的神識之力都在以難以想象的速度恢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