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灰衣老者雙目緊緊盯著秦祺,目光中閃現出一絲陰鶩之色。
而一旁的白亦風此時身形豁然而起,飽含殺意的目光緊緊盯著秦祺,口中厲聲喝道:“你到底是誰?”
顯然白亦風仍然想確定一下秦祺的身份。
秦祺聞言,麵無表情的臉上終於現出一絲怒意:“五年前的那一晚,想必有你白家一份吧!”
“果真是秦家餘孽!今日你不該出現的!”白亦風冷笑著說道,而後向那灰衣老者微微一點頭。
白亦風此言一出,便已說明了一切,五年前的那一夜白家難逃幹係。
秦祺聞言之後靜靜地站在原地,身形巍然不動,臉上肌肉微微抽搐,現出一絲猙獰之色,滔天的恨意豁然占據了內心,身負血海深仇,此時仇敵在前,心中怎能不恨!
而灰衣老者的臉上也泛起一絲殘忍的笑意,雖然同為心術師,但其依然有著足夠的自信將秦祺的神識之海瞬間打散。
因為自己有著五十餘年的深厚底蘊,而對方,也僅僅十六七歲!
“不愧是秦陽子的孽種,小小年紀竟已修煉至辨識心第二重,隻可惜從今往後,再無秦家之人!”灰衣老者說罷之後當即引動神識向秦祺攻去。
心術師之間的戰鬥是以摧毀對方神識之海為目的,而神識之海一旦被毀,那麼無論何等強者都將淪為一具行屍走肉。
但這卻有一個不可規避的前提,那就是自己的神識修為比對方強大。
“放肆!”淩衡見狀當即斷喝一聲,瞬間長劍在握,揮手之間便向那灰衣老者隔空斬去。
咻……
劍芒乍現,夾雜著一道刺耳的破空之聲迅疾如電般激射而出。
“這是我白家之事,閣主還是看熱鬧為好!”白亦風手中折扇輕輕一揮,一麵巨大的青色光幕憑空出現,擋在了老者身側。
嘭……
淩厲的劍芒與那光幕豁然相撞,發出一道震耳欲聾的爆裂之聲。
強大的真元之力兩兩相加,使得劍芒與那光幕同時渙散,而那灰衣老者卻毫發無傷。
淩衡見狀雖不動聲色,但心中卻是暗暗一驚,顯然沒有料到白亦風的武道修為竟已強大到可以輕鬆破去自己這一擊,雖未到玄境,但卻有著足以與玄境媲美的武技,這便是大家族的優勢。
與此同時,那灰衣老者的神識之力化作萬千無形鋼針般向秦祺包圍而去。
秦祺的雙腿在微微顫抖,胸前的衣衫也早已被汗水浸濕,看上去略顯狼狽。
灰衣老者見狀不由得暗自得意,秦陽子的兒子又怎樣?即便你天賦驚人,即便你前途無量,但你終究還是太年輕!終究還是修為不及!終究還是要死在老夫的手裏!
薑,還是老的辣;心術師,還是老的強!
“你們若敢傷秦祺,我保證你二人走不出這神劍峰!”淩衡見狀一咬牙怒聲喝道,秦祺畢竟是為了禪劍閣才挺身而出,於公於私自己都無法置身事外。
“我說過,這是我白家的事,禪劍閣若想插手便是我白家的敵人!”白亦風眉毛一挑冷冷答道。
就在此時,秦祺那張被長發微微遮掩的臉上出現了五年來的第一次笑,那是一種冷笑,夾雜著無盡恨意的冷笑。
而瞬間,那灰衣老者便感到了一絲異樣,因為自己剛剛發出的神識之力還未近到秦祺跟前便瞬間化為一片虛無,好像從沒有被發出過。
突然,灰衣老者麵色大變,因為他竟感應到秦祺所散發出的神識之力竟正在急速增強,近乎瘋狂般地暴漲。
辨識心第三重,第四重,第五重……
終於,灰衣老者慌了,這是在其成為心術師後都不曾有過的慌張,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但對自己來說似乎絕對不是好事。
而秦祺此時汗水已幹,如墨的長發迎著微風徐徐飄動,也露出了那張冷酷而俊逸的臉龐。
“原來你一直在壓製自己的神識之力!”灰衣老者仔細感應著秦祺正在急速攀升的神識之力,心中不禁恍然大悟。
秦祺沒有回答,隻是冷冷地盯著灰衣老者,像是一頭正在捕捉獵物的凶獸。
但隨即灰衣老者的臉上便轉驚為喜,因為秦祺的神識之力終於停止了增長。
“辨識心第五重,小小年紀能有如此修為,倒也不愧為秦陽子的孽種,看來老夫也隻有使用神識技了,而你也可以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