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環顧一圈仍沒找到女兒的薛永誌意識到了不對勁,聽到傭人的尖叫,他大跨步衝向傭人的方向。
薛海嘉臉色蒼白,安然的閉著眼睛,躺在床邊的地上,而她的手邊,有幾粒藥淩亂地躺在地上,貼近床腳的地麵上,一個藥瓶躺在那裏,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安眠藥。
薛永誌被這一幕震驚的渾身顫抖,他跪在地上抱起薛海嘉。
“還不快去叫救護車”他低吼。
傭人們都手忙腳亂地跑出薛海嘉的房間。
“嘉嘉,嘉嘉,你說你這是為什麼啊,啊”
薛永誌摟著薛海嘉,傷心欲絕,額頭上青筋突起,原本精明的眼神中摻雜著淚花。
因為送來的及時,洗胃之後,薛海嘉被成功的搶救過來。
薛永誌一直守在薛海嘉的病床前,雙手緊緊的攥著薛海嘉嬌嫩纖細的雙手,時不時的會伸手幫她整理散落在耳邊的長發,盡顯一個父親對女兒的寵溺。
不多時,病床上的薛海嘉*一聲,慢慢睜開了雙眼。
薛永誌眼含淚花,慌忙站起來,跌跌撞撞的跑出病房叫來了醫生。
醫生為薛海嘉做了一係列檢查“病人已無大礙,讓她好好休息,再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薛永誌的一顆心直到此刻才算是真正的放下來了,從早晨發現嘉嘉自殺以後,他的心裏曾湧現過很多種情緒,最多的就是愧疚自責。
從她媽媽走後,他雖比以前更寵溺這個女兒,但鮮少會有時間陪她。
他這個做父親的,對這個女兒內心世界的關注是在是太少太少了,以至於,連她會突然選擇自殺的原因他都一頭霧水。
薛海嘉睜開眼眸,入眼白茫茫的一片,她的大腦有片刻的空白,幾秒鍾後,她聽見有一個聲音反反複複和她說“我隻把你當妹妹”。
她幾不可察的*一聲,隨之而來的就是胸口傳來漫天荒蕪的疼痛。
她記得,她吃了安眠藥,一大瓶,這裏是哪裏,為什麼到處都是白色的,是不是....她已經來到了天堂?
周圍嘈雜聲一片,有雜亂的腳步聲傳來,沒一會兒,她的眼睛被別人扒的更開,拿著什麼東西照來照去。
緊接著腳步聲又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
安靜一會兒,她感覺自己的手被一雙粗糙的手握在掌心,耳邊響起顫抖的聲音。
“嘉嘉,爸爸對不起你,爸爸跟你保證,等你好起來,爸爸一定好好陪你”
爸爸?說話的人是爸爸?
薛海嘉的眼珠子下意識的轉了幾圈,眼前的景象漸漸變得清晰。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牆壁、白色的窗戶、白色的被子....
薛海嘉機械的轉過腦袋,父親的麵容逐漸的在瞳孔中變得清晰起來。
她看見父親鬢角白成一片的頭發,額角撫不去的皺紋,眼角閃爍的淚花。
她沒死麼?為什麼會看到自己的爸爸?她張張嘴,試圖說些什麼,喉嚨裏太幹澀,以至於她發不出任何聲音。
“爸”這個字在喉嚨裏摩挲許久,薛海嘉才艱難的說出來。
“哎,嘉嘉,爸爸在這呢!”
薛永誌起身坐在床邊,抱起薛海嘉,讓她把身體的大半重量都壓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