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完這些,安夏已經站到了韓澤修的房間門前,猶豫半晌,她抬起手有規律的敲了三下門。
門很快就被打開,韓澤修大概是剛洗完澡,他穿著浴袍,手中拿著浴巾在擦頭發。
看見安夏,韓澤修明顯有片刻的怔楞。
安夏也有些不太自然,明明韓澤修和林克兩個都是男人,都一樣穿著浴袍,可是她看見兩個人時的感受卻全然不同。
是她那股別扭勁兒還沒煙消雲散?
還是她和林克太熟?
安夏把手中的袋子遞到他麵前,言簡意賅“衣服”
韓澤修打量著她手中的袋子,又抬頭打量她,沒有說話,更沒有要接過去的意思,隻是側過身體,留出足夠一個人進出的空間。
安夏知道他的意思是進去說。
她正要拒絕,到嘴邊的話在看到他眼角邊靠近鬢角處被劃破的傷口後,硬生生的被她給咽回去了。
因著他剛才在擦頭發,所以安夏沒有看到。
傷口不大,可總歸是要處理一下的,而傷口所在的位置特殊,他自己處理又不太方便。
抱著給他處理傷口的想法,略微躊躇,安夏便拎著袋子,跟著韓澤修進了他的房間。
她找來碘酒,幫他擦拭臉上的傷口。
半晌,安夏手先打破兩人之間沉默的氣氛。
“謝了,還有....之前在酒吧”
這兩次意外狀況突發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都是護在她身前,她理應道謝。
韓澤修此刻心中除了憐惜再無其他,兩次,這種突發狀況他隻遇到過兩次,而每一次,明明她和被她護著的人都是姑娘,她卻都衝在最前麵保護其他人。
是不是,以前,她會經常這樣,那....誰在保護她?
韓澤修斟酌許久“你以前都這樣麼....?”
這問題有些無厘頭,安夏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什麼樣?”
“為什麼別人被欺負的時候,你要往前衝?”
他說話的時候,安夏手中拿著創可貼,正要給他貼上,聽完他的問題,她的身體下意識的僵硬幾秒鍾,之後便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我先回去了”
匆匆把創可貼貼好,安夏留下這句話就要轉身離開。
韓澤修比她更快一步抓住她的手腕,安夏掙紮,但是他的手緊緊的攥著她的手腕,她掙脫不開。
韓澤修站起身來去看她,她卻故意把頭偏向另一麵,刻意躲避他探尋的目光。
“放開我”安夏朝他吼。
韓澤修就跟沒聽見一般,好像今天她不回答,他就不會放開!
兩人對峙間,響起了敲門聲,韓澤修推她坐在沙發上,安夏的性子怎麼會肯。
“坐....”韓澤修皺著眉頭,加強了語氣,她這性子是跟誰學來的?
安夏瞪著他,他卻一點都不讓步。
她氣急敗壞地推開他的手,把臉扭到另一邊不去看他。
確定安夏老實了,韓澤修才轉身去開門。
“先生您好,這是您要的冰塊和毛巾”門外站著的是酒店的服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