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顏輕輕的點點頭,難怪他會有那樣的身手,也難怪他會有如此狠辣的手段。
接著,揚起小臉好奇的問:“皓,是不是有很多人都會有這種背景?”
至少,她認識的人裏麵,就連文雅的林鈞風都是黑幫的人。
“不,黑幫的組織極為嚴格。即便是參加了特訓,十年裏,能活著回來的也所剩無幾,我是當初三個人裏唯一一個活著的。”安錦皓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感情,就像講述一件和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一樣。
“什麼?”冷顏下意識的驚呼出聲,隨後趕緊不好意思的用小手擋住了嘴唇,用複雜的眼神看著他,現在她知道了,為什麼人命在他眼裏輕如螻蟻。
“除了我,還有奕堂和少軒。因為我們的身份背景是黑幫裏的高級機密,所以,外界幾乎沒有人知道。而少軒做了最大的首領之後,隨著黑幫勢力的擴大,規矩更為嚴苛,即便是官方的組織,也不敢輕易動我們這種背景的人。”
冷顏現在才明白,原來世界上的事,似乎真的不是隻有兩麵,原來黑幫並不是殺人不眨眼。可她還是不明白,以安氏財團的地位,安錦皓怎麼會參加這樣的組織?
“可是錦皓,你為什麼要參加這樣的訓練?難道錦禎也是這樣嗎?”
安錦皓似有似無的笑了一聲,本來平靜的臉上閃過一絲陌生的蒼涼和落寞,決然不同於他慣有的張狂和冷傲,雖然一閃而過,但還是落入了冷顏的眼裏。
“皓,告訴我。”她要知道這個男人的一切,隱隱的,她覺得這裏有太多的不為人知的事情。
安錦皓輕輕的撫摸著她光滑如脂的肌膚,冰涼的手指感受著她身體的溫度,過了一會,才淡淡的說道:“錦禎是沒有這樣的經曆的。我是因為……因為錦禎和他母親才被父親送去特訓的。”
“錦禎的母親?”冷顏的意識裏,安錦禎的母親已經去世很多年了。
“對,就是她。她的出現,我才被送去東南亞。”暗暗的光照著他雕塑一般的臉,冷冽中帶著悲傷的味道。
冷顏美眸一動,一下想起了幾個月前,她在墓園看見安錦禎,他說過,安錦皓對於他母親的恨永遠都不會消失。難道就是因為這件事嗎?
“錦皓......你是因為這些往事一直在怨恨錦禎的母親,是不是?!”小手攀上他的肩頭,如玉的手指劃過他棱角分明的臉。
安錦皓的長臂環著她柔若無骨的身體,深邃的鷹眸卻一直淡淡的看著窗外的夜色。
“顏兒,我曾經因為母親的離開恨那個女人,也因為這個女人恨父親,但是,我不會因為有黑幫的經曆去怨恨他們,雖然多少次都到了鬼門關,但畢竟,我還是活下來了。有那十年的訓練,我才有今天。”深沉而平靜的聲音裏,還是隱隱透著一種蒼涼,這種蒼涼像是一種力量在撕扯冷顏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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