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慶公主明知自家太後嫂子心下通明,卻也不明說。

果然,到了下午考試出來後,皇上親批前三甲,木槿之毫無意外的榜上有名——狀元。

“你說是狀元?”懷慶公主疑惑的問睿帝。

“母後,今日可還好?”睿帝並沒有先回答她,轉而先問起了皇太後。

“哀家好著呢,今日有懷慶做伴,到是不覺得這宮裏太過無聊了。”

敦淑皇太後與後宮的女人們爭鬥了一輩子,如今她成了大周朝最尊貴的女人,自然心下歡喜,到也安心在這寧福宮過清閑的養老日子。

“姑母,這回你滿意了!”

睿帝這才回過頭與懷慶公主說話。

懷慶公主笑答:“多謝皇上了!”

睿帝蘇瑞睿擺擺手,說道:“即便姑母不說,朕也有意要選他做狀元,更何況槿之的文彩本就過人,又是太師的小學生,更是朕的小師弟,自是要點了他。”

還有最最關鍵的一點,木槿之其實是出身寒門,是小山村走出來的第一代學子,無疑給天下寒生們做了個表率,朝廷,唯人才而用。

木槿之中了狀元自是要著紅袍打馬遊街,於是,他當年與靖安郡主的那段事,不知被那個拍馬屁的家夥寫成了一本才子佳人話本子。

不但京城裏的大街小巷,各個茶館裏的說書先生在說,便是那話本子也捧上了木柔桑的眼前。

此時,已是四月天了,北地春意遲歸,此時,她身著緋色素紗薄襖,雲鬢輕挽,皎潔的玉頸微微低垂,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一隻戴著白玉貴妃鐲的纖手正輕輕的翻著那話本子。

“夫人,你都翻了兩三遍了,幾時才看完,讓奴婢也看看!”

夏畫眼巴巴的瞅著她手中的話本子,人家也好喜歡看呢!

“一邊去,等我看膩味了自會給你瞧,真是想笑死我,這些書生們還真是能想像,把我哥哥與嫂嫂寫得天上僅有,地上無雙了,嘖嘖,兩人到真是才子佳人一對,難怪這些書生們這般用力來寫這事,我到真不知,原來我哥哥早早就偷偷摸摸的拉過人家小手了。”

春風與春景在一旁聽後,笑得東倒西歪,樂道:“夫人,這話可不能叫郡主聽到,她可是要捶你的。”

“她聽不到的,不過,我哥哥還真聰明,這不一摸,就把人家給勾搭回來了。”

木柔桑很是得意,她想,原主的心願算是了了,自己占了這具身子也是對得住她了。

“夫人,郡主打發人來問,說是少爺中了狀元,小山村的祖墳地要重新修葺一番,想找夫人討個主意。”

夏語從外頭喜眉笑眼的回來了。

木柔桑略思考了一下,笑道:“是該修葺了,牌坊還是哥哥進國子監前修的,也該再加一道了,這回用白玉的吧,你打發人去跟嫂嫂說一聲,這回修葺的銀子我出一半,雖是出嫁女,但我可是姓木。”

春風在一旁道:“便是夫人不說,想必姑爺也是會幫著的。”

木柔桑道:“你呀,還是趕緊辦你的嫁妝吧,屋子可粉刷過了?家具可都打好了,你有仔細瞧過嗎?”

春風出嫁便是在端午節這一日,正好不冷不熱的時節。

“夫人,你放心吧,有春染與春意抽空幫奴婢,奴婢這正主兒反到清閑了不少。”

“是啊,夫人,你給奴婢幾個的嫁妝,可不比一般人家嫁女兒差了。”春景在一般笑得十分開心。

哦,這一次木柔桑在為春風準備莊子時,也給她順道一塊兒準備了,原本是個兩百畝的莊子,被她分成了兩半,春風與春景一人一半,這不,可是高興壞了她,隻因木柔桑發話了,在春景沒出嫁前,那田莊裏的收益都歸春景了。

春風在一旁說道:“春景,你也該改改你的性子了,男子多是喜歡溫柔小意的。”

春景卻是翻翻白眼,說道:“你愛吃蘿卜,我卻愛吃大白菜,各人口味不一樣,難道我就該按著男子喜歡的樣子來裝扮自己,為什麼就不能按著我自己喜歡的來行事?”

木柔桑頓時一陣頭疼,春景越大這主也越正了,瞧瞧這都是什麼話啊?

“你們小聲些,仔細姑姑聽到了,又要給你倆吃掛落!”

姑姑就是懸在這幾個頭上的上方寶劍,也隻有她能壓製得住春景,沒別的原因,姑姑一看她禮儀不對,就罰她最不愛做的事——抄經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