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不高興了,嘴兒一撅,說道:“你們走,你們走,一個個都巴不得不用再見我這老不死的,活在世上也是浪費吃食。”

木柔桑就知道她是在撒氣,隻得拎起小耳朵在一旁乖乖聽訓。

楊子軒勸道:“祖母,您說的是什麼話,這家雖然是分了,但俗話說,近的臭遠的香,說不得往後我們幾家反而會走得更親近,孫兒想,祖母還是希望看到我們幾家關係能更好些。”

楊老太君心中哪裏沒數,隻不過,她就是捌扭著,又真怕分家後,這些人就奔著自己的事去了,把她這個老太婆擱在梁架上落灰塵。

“那開府了,你還過不過來陪我?”這話是對木柔桑說的。

她忙答道:“隻要祖母打發人來,隨叫隨到。”

“哦,我這老太婆不叫你,你就不來了?”

如果有人問木柔桑誰最毒舌,她一定會回答,咱屋裏的祖母最毒舌。

“祖母!我哪有說不過來陪你?是你自己非要這麼鑽牛角尖,哼,我瞧你精神著呢,還害得我白擔心半日。”

楊老太君點頭,回道:“我就是鑽牛角尖,你又奈我何?”

木柔桑暗暗撇了她一眼,有這麼當祖母的嗎?

“不如何,我打算不要夏畫做荷葉粥了。”

楊老太君立即咬鉤了,大聲喊道:“誰說不吃了?還有,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是碧玉羹。”

木柔桑弱弱地回了一句:“明明是拿荷葉煮的粥。”

“照你這樣說,吃起多沒意思。”楊老太君恨恨的白了她一眼,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楊子軒在背後朝她眨眨眼,果然兩人回來是對了。

“祖母,你看這孫媳如何?”

“照你這樣說,吃起多沒意思。”楊老太君恨恨的白了她一眼,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楊子軒在背後朝她眨眨眼,果然兩人回來是對了。

“祖母,你看這孫媳如何?”

楊老太君很是爽快地回答:“還行,喂,桑丫頭,我在你夫君麵前誇你了,你得給我再做三碟子綠豆糕,不,四碟子,不對,是五碟子。”

“一碟子,不二價。”木柔桑堅決的搖搖頭,又接著說道:“那個太涼了,你別想貪嘴。”

好吧,現在是西風壓倒東風的時刻。

楊老太君與木柔桑鬥智鬥勇,最終贏到了兩碟子,至於分家這種傷心事,楊老太君想,還是留著有空閑了再傷心吧!

兩人又陪了她一陣,便聽到夏畫在外頭回稟,說是荷葉粥已經煮好了。

楊老太君聞言,沒好氣地對楊子軒說道:“你瞧瞧,有什麼主子便有什麼丫鬟,是夏畫吧!”

她又朝門外喊,夏畫忙應了。

“下次若再說荷葉粥這麼土裏土氣的名字,我罰你天天給我煮碧玉羹。”

木柔桑悄悄睨了一眼,祖母,你確定不是假公濟私,哦,不對,應該是捏著雞毛當令箭使!

“夏畫,你可聽到了?”

楊子軒在一旁看夠了戲,這才十分開心的打趣夏畫。

“奴婢聽到了,定會照辦,這本來就是拿新鮮荷葉熬的粥啊,不叫荷葉粥叫什麼碧玉羹,人家聽了都不知道是啥玩意兒。”

木柔桑聞言滿頭黑線飄過,都不敢去看又撅嘴的楊老太君了。

“哼!你明兒繼續給我煮。”

“少奶奶,明兒奴婢可還要來?明明就是荷葉粥,奴婢又沒說錯。”

木柔桑無奈地答道:“你明天過來伺候祖母吧!”

好吧,輸了綠豆糕的楊老太君又占了一回便宜。

待她吃過夏畫端上來的荷葉粥,滿意的點點頭,說道:“這鹹菜卻是做得極好,往日廚娘也有試著多做,隻是為何就是差個味。”

夏畫在一旁笑道:“老太君定是不知,在蜀州有道名菜叫酸菜魚,這酸菜可是要先放在鍋裏炒幹了水,再下渾油及佐料一起爆炒,這樣方才能出味兒。”

“我說呢,原先廚娘做出來的就有股子酸臭味,老遠就熏得人不能吃,還可著勁兒的端上來。”

對於楊老太君的抱怨,幾人直接無視,明明都是陳年老黃曆了,幾十年前的事,都被她翻出來說。

楊老太君吃飽喝足,就又生龍活虎,說錯了,是活蹦亂跳了。

“你打算在何處開府?官邸太小了,腳都伸不開。”

楊子軒忙答道:“在東桂園那處,孫兒已經添了處大院子,分前後兩院,而後院又是院中院,各個院落離得不太遠,中間又用花草樹木.……是果樹,青菜、還有一些花草點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