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太君揮揮手,示意大家都坐下來,不過蘇婉兒卻是沒份,她老人家任性了,直接當蘇婉兒不存在。
“這事不是小事,即然你父王去了營中,咱就先不驚擾了他,等會軒兒回來後此事再議,含香,吩咐下去,把綴錦院給我守死了,一隻耗子都不能跑出去。”
楊老太君下了狠心,便是那些古物追不回了,那些銀子還是要撈回來的。
含香忙領命親自去跑這差事,幾家人又坐在堂內喝了一盞茶,吃了幾塊點心,木柔桑瞧著這兩家人大有中場休息之意,看來這是要養精蓄銳大鬧一場了。
她稍側頭,朝跟著侍候的春風稍晗首,春風暗中點頭,趁著眾人不注意,給木柔桑端茶倒水之際溜了出去,這是給木柔桑去跑腿,提前把屋內的事給楊子軒支會一聲,好叫他先有個準備。
她稍側頭,朝跟著侍候的春風稍晗首,春風暗中點頭,趁著眾人不注意,給木柔桑端茶倒水之際溜了出去,這是給木柔桑去跑腿,提前把屋內的事給楊子軒支會一聲,好叫他先有個準備。
楊子軒到沒有叫眾人久等,在木柔桑給楊老太君又奉上一碟子小點心後,他風塵仆仆的回來了,一身墨綠色的官袍,早已被汗水打濕,袍子邊角也沾上了灰塵,額上也滿是汗水,瞧得木柔桑直心疼。
也不管堂內的人急不急,隻先叫了小丫頭打了井水來給他先擦把臉,方才邊幫他整理外袍邊抱怨道:“唉,你們這官服也真是的,大熱天還穿得這麼厚實,不如你趕明兒慫恿個人去給皇上上個折子,這大熱天穿這衣裳著實熱得緊。”
楊子軒探頭瞧了一眼外頭,方才甜滋滋地答道:“娘子這是心疼為夫麼?”
接著又壓低了嗓聲道:“聽說今兒鬧了半天都沒鬧到正事上?”
木柔桑歪著小腦袋想了想,方才道:“能當家的卻是一個都不在,祖母一直壓著這事兒呢!怕是她心裏很不情願,我也沒多說啥,終歸要分家也不是我一個人的想法,咱就在一旁瞧著。”
楊子軒拿濕帕子擦了把汗,說道:“放心吧,這事兒怕是拖不了多久,原本明年春我們就要搬出府另開一府,到時上了六部辦差,可不好再從這王府大門出入了。”
木柔桑深有同感,她與楊子軒同僚的夫人有幾個走得近,有心想請人家來坐坐喝杯清茶,人家都覺得王府門坎太高,卻是不願意來的。
“說得也是,便是你同僚們的夫人想來竄個門子,也不好叫人家從西側門進出吧!但若是從王府大門進出,便我家願意,人家也不敢!”
“可不,來了還得見咱祖母,見完祖母還要見母親,見過母親了還要給大嫂個麵子,唉真正是一圈下來要不少時候,還哪有多少空閑同你聊天喝茶。”
楊子軒心裏還有話沒說,便是來王府拜訪,這手裏不能空空吧,他不過是七品芝麻官,那些同僚也都才入仕,手上能拿得出好東西又有幾人?
木柔桑在一旁搭把子手,很快就伺候著楊子軒洗漱一番,小兩口又交流了一下想法,這才施施然的走了出來。
楊子軒先是見過眾位長輩,這才攜了木柔桑坐在楊子智的旁邊,心中略琢磨一番,這事兒要如何即不若得楊老太君心中不快,又要自家能從中得利。
“可是衙門事兒多?”
對於楊子軒這個有出息的孫子,楊老太君臉色好看多了,如今劉姨娘被冊封為側妃,楊子軒又上了嫡出的名冊,自是比楊子智有太多可取之處。
楊子軒放下手中的茶盞,略微沉吟一下方道:“南邊戰事吃緊,蠻子們趁著咱大周這會子內亂,便在邊境上挑事,而今年秋又是三年一次的秋闈。”
說到這兒,他看了一眼木柔桑,木槿之今年也是要參加殿試的。
“也不知今年能不能成行?”
木柔桑到也不太擔憂,懷慶公主已經為他在先帝那兒討了個三品散階了,今年的殿試他必定會過。
楊子軒歎了口氣,說道:“今日,我上司便發話了,皇上有意今年繼續秋闈,令我等翰林院眾人整理一些東西,又要每人負責出一些題,說是,到時皇上有可能從中挑選幾題。”
楊老太君靠在那椅背上聽他這麼一說,便道:“看來新皇是想穩定人心。”
隻是心中與木柔桑有著同樣的擔憂,藩王不服,外頭一直傳言新皇是弑父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