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郡主臉上一紅,說道:“槿之說不急,覺得我年紀還小,他也問過太醫了,說是明年懷的話,比今年懷上要好些,這一年一直都在調理中,女兒也知道該給他生個娃娃。”

“有了娃娃,你才算是在木家真正紮了根,懂嗎?”即便是萬般尊貴的懷慶公主,依然無法擺脫這一條,她也希望靖安郡主的日子裏沒有那些小妾們添堵。

“公主,郡主,晚飯已擺好。”

懷慶公主揮揮手,示意宮女下去,自己拉了靖安郡主去桌邊吃飯。

飯後,懷慶公主端著青花瓷茶盞發愣,靖安郡主小心的坐在她身旁,又給自己繼上一杯茶,方才道:“娘已經知道了?”

“嗯!”懷慶公主歎了口氣,說道:“太子監國,京城裏又刮起一陣血雨腥風,你與槿之這時最好不要出頭,安心關著門過自己的小日子。”

“皇帝伯伯.……”橘色的燭光下,靖安郡主這才發現懷慶已華發叢生,原來,自已的娘早已不是記憶中那般年輕貌美了。

“娘?!”

懷慶公主回過神來,對上靖安郡主那雙擔憂的眸子,歎道:“你皇帝伯伯最近,時常說看見了先皇後,先太上皇,先太後。”

“那……太子哥哥要登基了?”靖安郡主隻覺得端在手裏的茶盞很燙手。

“登基?”懷慶公主冷笑,天下怕是要不太平了,太子無德,坐不穩這把江山椅。

“你放心吧,你的小姑子不會有大事,太子還需要忠義侯手上的兵權,而忠義侯府現在最得他心的是可是.……”

靖安郡主驚呼:“是楊子軒?他不是庶出嗎?”

“傻孩子,這話可不能在木槿之麵前說,不然有你好看,到時娘也保不了你。”

懷慶公主白了她一眼。

靖安郡主吐吐小香舌,忙道:“我沒有旁的意思,就是覺得他出身不可能繼承侯爺這個位置。”

大周朝律法規定,傳嫡不傳庶,如若這一門的嫡出斷承,便從嫡係中選人……

“,娘,我想起一事,聽妹妹說,那侯府嫡支就隻有一個庶子,難道?”靖安郡主越想越有那個可能。

懷慶公主卻是不耐想這些,說道:“甭管那些,又與你、你的小姑子無關,便是斷了嫡出也是活該,忠義侯這些年可是沒少做虧心事。”

“嗯?”靖安郡主狐疑地看向懷慶公主,自家老娘話裏有話。

懷慶公主可不關心忠義侯府的事,說道:“好了,這些事有娘替你看著呢,就別瞎操心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回去後跟木槿之說,我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保他妹子的。”

“娘!”靖安郡主無奈地跺小腳,她都已經嫁給木槿之了,懷慶公主還不忘壓一壓他,生怕他虧待了自己的女兒。

“行了,真是嫁出去的女兒胳膊肘都往外拐了。”懷慶公主這話說得酸溜溜。

“娘,女兒便是嫁了人,還是您的女兒啊,夫君對我多有包容,你瞧,出嫁的公主、郡主數都數不過來,有哪個能像女兒這般自在,想回來看娘就腿一伸,直接回來了。”

靖安郡主的話果然叫懷慶公主的臉色好看了許多。

“現在京裏隨時都會變天,娘要保證你與你的哥哥們在這節骨眼上不遭罪。”

靖安郡主摟著她的胳膊撒嬌道:“知道了,娘,妹妹待我也很好的,再說了,夫君也隻有這麼一個親妹子,我不幫忙誰幫忙?”

“哼!”懷慶公主看了眼自己的女兒,最終沒有把知道的事說出來,木槿之也不如表麵那般迂腐,或許,還真能借得青雲一飛衝天,便是出了事,要保住小兩口,她這個公主還是能做到的。

靖安郡主並不知道懷慶公主的盤算,又在自己娘這裏的膩歪了一陣,這才放心的離去。

楊子軒與木槿之在靖安郡主離開後,兩人關在書房裏又密謀了一陣,具體商量了些什麼,無人知曉,隻是楊子軒的眼角的那絲狠意更甚。

夜,涼如水!

木柔桑卻睡得極不安穩,想了想便把枕頭塞被子裏,自己爬到空間裏去睡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才慢騰騰的從空間裏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