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柔桑明顯的感覺到風雨欲來樓!
楊子軒不但拿了木柔桑莊子上的糧,還把自己手頭上的三個莊子的糧也抽走了,木柔桑沒有問過他,這些糧去了哪裏,隻是楊子軒回來的比以往更晚了,人也瘦了,黑了!
到了九月初時,南方的旱災更加嚴峻,木柔桑利用空間又種了不少玉米,隻推說是拿了銀錢收購上來的,希望自己得了厚福的同時,能盡一份心意。
此時,楊子軒終於定下了一院落,木柔桑尋了個機會前去偷偷看了一番。
她嘴角噙笑地回望楊子軒,說道:“極合我心意,便是最愛這繁花綠樹!”
楊子軒淡淡一笑,伸手輕輕攬住她行走在這片梨園裏,笑道:“可惜不是春日裏,不然入目盡是雪花紛飛,淡香宜人,到是另有一番趣味。”
“便是如今樹上掛著的金燦燦的酥梨也是招人愛,滿園都是梨香到也不錯,子軒,來年我要搬進來住,若,你再叫人在這裏修一處小竹閣,我得了空閑便坐在這裏煮茶聞果香,聽琴識古文,怎樣?”
木柔桑心情大好,後果便是向楊子軒撒嬌了。
這廝極為享受軟玉在懷,樂陶陶地說道:“你樂意便好,這梨園便做平日你撲蝶、玩耍之處,到時把這院牆拆了,再叫人修上條小溪,把這一塊與後花園連在一起,小溪的盡頭是個不大的湖,到時再買條畫舫放在湖邊,夏日裏你午覺醒來,可以帶著丫頭們撐著畫舫去摘蓮蓬。”
木柔桑低頭淺笑,秋風颯爽,輕輕撩起她耳珠邊的青絲,調皮地托起發尾撓向楊子軒的臉上。
一雙狐狸眼兒彎成月牙,笑道:“尤記當年少女采蓮歸來,羅裙迎風輕搖,嬌人笑聲如鈴。”
木柔桑窩在他胸口,任由他輕輕摟著,思緒已飄回到了過去,她還記得,記得那年正在東廂房後麵的池裏采荷,聽聞楊子軒歸來,高興的她連弄髒了的衣裙都來不及換,便急切地迎了出去。
她在想,或許,這廝就是用了那水磨的工夫鑽進了她的心裏,隻是她當時不自知罷了。
白雪紛落做樹花,庭前枯草夢春香。
一晃眼的光景,便已是初冬,春意與春染已欲梳婦妝,夏語、夏蟬、夏畫、夏荷也回到了木柔桑的身邊。
與被春意打發去小山溝之前比較,如今她們四人的眼裏多了一種狼性!
四人今非昔比!
“你們到是打磨得不錯,瞧著像是脫胎換骨了,往後你們四人便頂了原本四個大丫鬟的位置,夏畫依然跟著春風,夏荷依然跟著春景做事,夏語與夏蟬,待春染與春意出嫁後,你倆便頂了她們的位置。”
木柔桑即高興又不舍,有種養大的女兒要嫁人的感覺。
春染將在出嫁後做木柔桑院子裏的管事媽媽,先是給柳姑姑打下手,待過些年柳姑姑榮養後,便由她來由事。
春意出嫁後會隨著小桐先去打理楊府,即她與楊子軒的家!
“春意,你到了那邊後,把後院收拾一番,該種菜的地方種菜,該種果樹的地方種果樹,至於後花園?咱們不能浪費,湖裏叫小桐多養上些魚,再挑一塊地方種上些紅薯,嗯,剩下的你看著辦,最好是咱府裏能自給自足,莊子上的都拿去賣銀子。”
木柔桑一但擁有自己能做主的地方,這小農意識有冒出來了。
“少奶奶,你真要這麼幹?”春意一臉淡定的問她,顯然對於自家主子的想法,她是摸透了。
木柔桑理所當然地說道:“當然,左右開個什麼花宴之類的,不是有果園子嗎?梨園,荷湖這兩處足夠了!”
春意翻了翻白眼,說道:“少奶奶,我看後花園就種上些臘梅,再另種些青梅樹,嗯,秋天的花兒少,便種些菊花吧!”
“嗯,野胎菊,杭白菊多種些,再栽些茶樹,也不拘什麼十八學士,咱對那花兒沒有什麼大愛,就是能結茶葉,泡著好喝就行。”
木柔桑越說越是水眸明亮起來,她覺得好似又可以回到小山村那般。
“知道了,保管咱府裏的每一株花,每一株草都管用。”
春意跟了她這麼些年,也學會了如何理財,在追求美的同時也要創收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