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丫鬟又陪著她回了內院,這事兒可是瞞著侯夫人辦的,幾個丫鬟自是不敢到處聲張,更是小心翼翼生怕旁人聽到了。

到了席間,少不得又要被閨秀們盤問一番,她隻道是侯夫人找她有事,又叫人端上了從木柔桑那處淘來的西域幹果,才哄得這些閨秀們不起疑心,她也因見到了木槿之,心情也越發好起來,隻得這花宴結束後便去找木柔桑說此事。

而木柔桑那處此時也知道了,楊子軒確認了楊絹兒的心思後,便打發了信得過的婆子過來稟明了木柔桑,她的臉色瞬間難看,在一眼掃到蘇婉兒時又隨即恢複正常,靖安郡主是何等聰明,與喻秀珠暗中遞了一眼。

喻秀珠與蘇婉兒的父親是同窗,兩人雖未見過麵,但是從父母處也是聽說過,她笑道:“蘇大少奶奶,我是個無甚雅趣的人,不懂得這些個梅花有哪些樣兒,可勞你給我說說?”

雖嘴上這般子說,人卻已站起來了,走到蘇婉兒身邊一把用力扯起她,喻秀珠估摸著這事兒與蘇婉兒這貨脫不了幹係,這力道中不免又加了三分怒意。

蘇婉兒心中冷笑,怒又如何?左右是抓不到她的痛腳,便也笑道:“即然喻大少奶奶想瞧瞧,那我便陪你一道走走。”

兩人麵上一團和氣地去賞花了,靖安郡主擔憂地看向木柔桑,問道:“可是遇到了難題?說來給嫂嫂聽聽,在這京城一畝三分地,我到要瞧瞧,有哪個不長眼地敢為難我家姑奶奶。”

木柔桑心中弱弱地吼一句:可不就有不長眼的麼。

“嘿嘿,嫂嫂,你今兒瞧起來氣色不錯啊!”木柔桑心中的小人不停地咬小手絹,怎麼辦,怎麼辦?叫她怎麼開得了口,該死的楊絹兒,就知道捅漏子。

靖安郡主小瓊鼻低嗅幾下,問道:“不對,我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窘!郡主嫂嫂你的鼻子要不要這麼靈啊,木柔桑都快要噴老血了,忙道:“嫂嫂,那個,這個,其實沒有人為難我呢!”到是有人為難你了,還是你最瞧不順眼的那一個,但是她要怎麼開口啊?一邊是親嫂嫂,一邊是夫君的親妹子。

“不對啊!”靖安郡主一雙杏眼兒在她身上溜過來又溜過去,似要看透她的內心一般。

“這個樣子不像是有人為難你啊!快快老實交待,到底是何事?”

木柔桑苦逼地抬頭看她一眼,又低頭對對小手指,再抬頭看看她一眼,再低頭.……

“行啦,快說啊!別墨墨跡跡了!”靖安郡主被她的小樣兒弄得不耐了。

“呃,嫂嫂,你當年是怎麼瞧上我哥哥的?”木柔桑知道靖安郡主那可是眼裏揉不得沙,當然是不會允了旁人染指木槿之。

靖安郡主古怪地打量她一眼,伸手摸摸她的額頭,喃喃自語道:“沒發燒啊?!”

木柔桑眨巴眨巴眼兒又道:“嫂嫂一定很心疼我哥哥對不對?”說到這兒她又擔心了,萬一這郡主脾性兒上來,不問青紅皂白拖著劍就要砍她哥哥怎麼辦?

“這不是廢話嗎?我說妹妹,你今兒的話可是有些奇怪了,莫不是你哥出啥事了?”

靖安郡主到是真心喜歡木槿之,覺得他為人很本分,並不會因為她是郡主便借了她的勢,凡事都是靠自己盡力而為,或者在木槿之眼中,她是他的妻,他是該護著她的。

“我哥是沒出事,哦,不,是,那個也不算是有事吧!其實不關我哥事。”好吧,木柔桑這會子更是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靖安郡主伸手一把攬住她的肩,悄聲問道:“該不會是你哥哥睡了哪個去了?這麼老套的手段,是哪個腦子被門夾的用了?”

木柔桑嘴角微顫,這麼老套的手段可是屢試屢中啊。

對上靖安郡主那雙冒火的眼眸,木柔桑心中默念,哥哥,你自求多福吧!嘻皮笑臉地回道:“嫂嫂,你瞧我哥是那種人嗎?”

“他敢?!”靖安郡主柳眉倒立,咬牙道:“信不信我把他給鬮了!”

“嫂嫂!”木柔桑可不樂意了,那好歹是她親哥哥啊,喊道:“你又不是知道他的為人,有那麼饑不擇食嗎?”好吧,她一急,把這話也給說出來了。

靖安郡主愣愣地看了她半晌方才道:“妹妹,你這話說得太對了,你哥可不是那種人,我的眼光可是很好的。”

這是黃婆婆賣瓜嗎?木柔桑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