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明兒,你們幾個可得好好幫幫咱們的四丫頭,懂了嗎?”蘇婉兒咽不下被木柔桑耍這口氣,一心要叫她摔個大跟頭。

一直沉默寡言的佩兒說道:“咱幾個就不要出麵了,引了四姑娘屋內的丫頭領路,便是三少奶奶有意不讓四姑娘見到木少爺,那咱們也要給四姑娘機會不是麼?”

蘇婉兒站起來走到她跟前,伸手捏捏她的小臉蛋,笑道:“咱家佩兒真是太聰明了,你們回頭商議一下這事兒怎地辦方才好,不要叫人看出你們露了馬腳來。”

屋內幾人忙了,轉眼間已到了賞花宴那日,楊絹兒早早就打扮的十分出彩,大紅的金縷線裙襖,精致的妝容,蓮步輕移間香氣怡人。

這一日靖安郡主與木槿之,並左府的幾個表兄弟,還有京城裏的一些相識的世家子弟皆一並來了趙府,又楊絹兒邀了一些閨閣好友過來園子裏賞花,隻是眾人往梅林裏行走,卻是見那素心臘梅稀稀拉拉開了些,便有那閨閣女子笑道:“絹兒姐姐,你家的臘梅花莫不是出門走親訪友了?”

木柔桑正與靖安郡主、喻秀珠站一處說話兒,順風聽了一耳,靖安郡主朝那邊呶呶嘴,說道:“若非你哥說,不來的話怕你為難,否則我寧願窩在家裏聽小曲兒。”

喻秀珠大概也聽說靖安郡主未婚前便與楊絹兒不和,笑道:“你便是再看她不過眼,那也要衝著咱小表妹來,打你嫁人後,你大表哥經常念叨家裏可是冷清了不少。”

木柔桑小心地扶著她挑幹淨的小路走,對兩人說道:“往那邊去有一小亭,秀珠嫂子懷了身子,咱們還是不要跟那些未出閣的小姑娘瞎湊熱鬧了。”

靖安郡主好笑地說道:“你還說別個呢,自個兒便比她們還小。”

“好啦,郡主,我們知道你心中不好受,罷了,眼不見為靜,你權當今日是來看往小表妹的。”喻秀珠和起了稀泥,靖安郡主往日沒嫁人便是個飛揚跋扈的主兒,她怕這個直腸子的主在這裏鬧起來,會叫木柔桑麵上不好看。

“怕甚,不過是個小小侯府罷了,當然,我是不會叫妹妹難做的,走吧,你這兒可有好的新鮮吃食。”說著她便挽上木柔桑的另一邊胳膊,三人挽扶著去了不遠處的小亭。

木柔桑早就叫人準備了新鮮的瓜果、點心,三人進了亭子落定後,靖安郡主咂咂舌,拿起一個金桔剝起來,說道:“還是小時候過年好玩,那時天天盼著過年,盼著我爹和娘給我派紅包,盼著等大年初一隨娘一起進宮,然後回來時就能得到好多好玩的,好吃的,現在都不似從前那般好玩了。”

“嫂嫂,你現在好像是嫁人了吧,若是閑得無聊,你不妨快些給我生幾個小侄子、小侄女來玩。”木槿之每日早起去國子監,又時常被先生留下考問學,靖安郡主便時常要一個留在家中。

喻秀珠笑道:“你若在家閑得無聊,到是可以時常來找我倆玩,左右我倆現在也輕閑得狠。”

“妹妹是真輕閑,你到是母憑子貴,往後有得你操心的。”靖安郡主一點都不客氣。

她又左右瞧瞧,見亭子裏站的都是自家人,便道:“對了,我說這楊絹兒怎地就突然想辦花宴了,而且還是這麼稀稀拉拉的幾朵花。”

不想她這麼說,亭內響起一陣吃笑聲,靖安郡主疑惑地看向她們,問道:“莫不是我講錯了什麼?”

“哪有,咳,嫂子你又不是不知,我是慣愛吃冷梅茶的。”木柔桑也有些不大好意思,敬茶那日楊絹兒給了她個沒臉,她自是不能叫楊絹兒痛快了去。

靖安郡主恍然大悟,笑道:“看來我家的那千裏香梅到是供不上呢!”

“好啦,咱不說這個了,隻是你今日過來也罷,怎地我哥與表哥他們都過來了?”木柔桑還不知楊絹兒的打算呢。

請安郡主不屑地撇撇嘴,說道:“說是你大伯子親自下了帖子,那字啊,真的像是雞爪子刨出來的。”

喻秀珠在一旁笑道:“我家那口子也這般說,說是白白糟蹋了一個坑。”楊子智入國子監老些年了,占著茅坑不拉屎。

木柔桑到沒多想,說道:“許是瞧著四妹妹辦花宴,他便瞧上眼了也要跟著湊熱鬧,對了,我前幾日聽說那位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