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生氣,便一股腦兒跟靖安郡主說了。

靖安郡主一生氣,便伸手一拍桌子,結果因為兩人都還趴著,卻是叫自個兒的耳朵遭了殃。

“嫂子,你力氣能更大些嗎?”木柔桑捂住自個兒耳朵朝她吼。

靖安郡主也拿手揉自個兒耳朵,聽到木柔桑吼她,訕訕地摸摸鼻子,這才說道:“咱這不是太生氣了嘛,把那桌子給當成了蘇氏,小姑子,你也知道我是個急性子,若是不出口氣,我怕我會帶了人鬧上門去。”

對於靖安郡主這份維護之情,木柔桑心生感激,嘴上卻是不依不饒,說道:“哼,那我可不管,這樣吧,你回頭再去弄些禦膳房做的點心給我送去。”

“咦,我說小姑子啊,看樣子上次那些點心給你帶來好處了。”靖安郡主一高興,連妹妹都不叫了,直接喊小姑子。

木柔桑對她到是沒什麼隱瞞的,靖安郡主自己就是個有錢的主兒,便道:“自然是我家老太君喜愛那口味的點心,這不,前兒不久到是分了個小莊子給我,到是白便宜了我。”

“光靠點心那不可能,難道你家那婆母又使什麼招了?她又不是你正經婆母,你理她做甚?”靖安郡主對於侯夫人很是瞧不起。

“你那個婆母也是個有趣的,旁人都巴巴的為自己夫君、兒子開路,她到好,天天坐在家中等著旁人去拜見她,不過是個三等侯夫人,有甚了不起的。”

木柔桑笑道:“左右也不過是一兩年的事了,等到子軒從翰林院出來,我們便可以搬出來住。”隻是到時還得使個法子分家才好。

“聽說楊家長輩那一代可是還未曾分家,要我看,你們那府還有得鬧騰。”

靖安郡主能知道這事兒,八成是聽懷慶公主說的。

她睨了自個兒嫂嫂一眼,說道:“你的主意該不會是叫我去跟那不熟的大伯小叔說這事吧!”

靖安郡主沒好氣的白她一眼,說道:“留條後路,你現在的日子還沒到非搬出來不可,再說了,你家夫君還沒有去六部,急甚?”

兩人是不急,但卻不代表旁人不急啊!楊家小輩越來越有本事,自是少不得又要添丁加口,到時那長輩一代怕是要撈不了太多好了。

想通了的兩人相視一眼,端是看楊府那些人如何鬧騰了。

“可是嫂嫂,那蘇氏欺負我呐!”木柔桑向她撒嬌,再順帶告告狀。

“你放心,這事兒我自有打算,你到時便隻看戲好了。”靖安郡主可並不是真的無腦,恰恰相反,她可精著呢,能從眾多公主女兒中脫穎而出入得了皇帝的眼,又豈是個愚昧的?

即然有人樂意幫她,木柔桑到是樂得輕鬆,笑道:“好嫂嫂,啥時給我添個侄兒,侄女,我好給他們縫些小衣服。”

“這可是你應承下的哦,我將來要是有了,那他們的衣服可是全由你包了,你別瞪我,你又不是不知,我可是不會捏針拿線,更不能指望我娘,她除了會梳妝打扮自個兒,再就是會持家理事了,這些個事兒甭指望她會,便是我同哥哥的東西,皆是有皇宮裏公公們一手按排的。”

好吧,人家就是真正的金枝玉葉,木柔桑手托腮幫子望屋頂。

“喂,你不會是心疼你那些布料了吧,最多我叫人抬兩箱送去給你,你就幫我縫一下。”靖安郡主伸手推推她。

“我的好嫂嫂,我沒說不答應,不過你若真的懷了身子,可記得要早些告訴我,我也那多做上幾件給我的小侄子們。”

兩人顯然都不是愛鑽研宅鬥技巧的,這說著說著就歪樓到別的事兒上了。

第一日因是臘月十五,白玉寺的方丈忙於迎接功勳貴胃,引了眾人燒香拜佛求個平安,問個好卦。

及第二日起,便由方丈親自帶了來打蘸的眾富貴之家誦經,如此又過了兩三日的光景,及臘月十九這一日楊家、木家、左家並一等富貴人家,皆套了馬車招親呼友姍姍離去,到是引得白玉寺門口又是一陣亂,將至天黑方才清靜了不少,卻也是弄得寺門前一片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