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便為楊娟兒開脫了,木柔桑懶得計較,她也從沒把楊娟兒當成親妹妹看待,笑道:“母親說得是,娟兒還小呢!”是啊,不懂事,可是這人的年紀比她還要大呢!真正是要笑死人了。

楊老太君心中哀歎,好好的兩兄弟被侯夫人這沒眼力界兒的弄得跟仇人似的。

這時門口的簾子被挑起,春意進來回稟:“姑爺,少奶奶,少爺和郡主打發人來請兩位了。”

楊子軒忙站了起來說道:“祖母、母親,我與媳婦去去就來。”

楊老太君有些疲憊地揮揮手,說道:“你們且去吧!媳婦,即然娟兒鬧著要後院玩,想來你也舍不得拘著,多打發些丫頭婆子跟著。”

幾人應了後,方才各自散去。

木柔桑、楊子軒隨了那下人去了鍾樓另一端,穿過長長的雪鬆小徑,又繞過一座八解重簷亭閣,方才來到木槿之、靖安郡主及左府眾人落腳的地方。

到了那處院落時,卻是瞧見靖安郡主正和丫頭們在堆雪人,原就不過十六歲左右,加之上頭又沒婆母拘著,這性子越發活潑,見到木柔桑與楊子軒進來,歡快地說道:“夫君在東廂房等你,妹妹,快過來與我一同堆雪人,且讓兩個大男人一邊窩著去。”

木柔桑回頭看了楊子軒一眼,調笑道:“夫君,可也要堆雪人耍?”

楊子軒眉眼含笑,極寵愛地說道:“你呀,便是嫁人了這性子也沒有移左一點點,且去吧,為夫去找槿之。”

靖安郡主走過來,待兩人行過禮後,招來身邊的小丫頭,領了楊子軒去東廂房找木槿之,自已拉著木柔桑好一陣打量,笑道:“你怎地好似長胖了呢?”

“真的?”木柔桑伸手摸摸自個兒的臉,發現好似真長胖了些,心裏暗下決定,得找空閑溜到空間裏去鍛煉身體,自嫁了楊子軒後,她常常會忘了有空間的存在。

“哎呀,可真是胖了不少,糟了可不能再胖了,若不然,明年怕是真要變成那富貴閑散人的模樣兒了。”

靖安郡主極認真地回應道:“沒錯,回頭我去請個善調理的太醫過來,到時叫他給咱倆把把脈,可不興胖得那肉一圈圈的。”

木柔桑忍不住笑道:“嫂嫂,你莫要擔心,是藥三分毒,我們隻要飯後散散步消消食應是不會再胖了。”

靖安郡主想了想說道:“可不就是冬日裏太冷,成日窩在房內不動才長了一身肉,快些過來,咱們一起來堆雪人玩。”

木柔桑把暖袖和手爐交給身邊的丫鬟,與靖安郡主一邊說說笑笑一邊堆起了雪人玩。

笑聲傳到東廂房裏,木槿之順手推開窗子瞧了瞧,笑道:“楊大哥,看來我妹妹在侯府過得還算順心。”

楊子軒很不客氣地笑納了他的誇獎,說道:“即是娶了她,便應對她好,方才不辜負了她!”

木槿之又道:“今日我約了一班同窗遊寺,其中便有幾個對楊大哥很是推崇,等會子有旁的夫人要來給玉淑請安,你我正好借此避過。”

楊子軒早知定有其她官家夫人來拜見靖安郡主,先前心中也略有猜測,如今木槿之所言正合了他心中所想,笑道:“有勞郡主了。”

“客氣做甚,玉淑原就與妹妹交好,不幫她去幫旁人不成?”

木槿之也有自己的打算,楊子軒剛入仕,認識的人多半是同窗,或是同窗的父輩兄長,而木柔桑卻是個好幫手,今日經靖安郡主這般子引見,往後便有了相互走動的理由,這樣一來,楊子軒的仕途隻會更順,而木槿之往後再出仕也會前途平坦。

“拾書,去看看研墨可準備好東西?”

在書房外候差的拾書忙應了去找研墨,不時便來回稟說是東西已準備好了,又問道:“少爺,家中桃花釀已不多,郡主說那是少爺最喜愛之物,她便做主把那酒換成了菊花酒。”

楊子軒笑道:“四君子之一,如此甚好,到是應了清流文人的雅習!”

木槿之這才說道:“也罷,原是想請那些人嚐嚐咱老家的酒,不曾想玉淑挑了別的換下了。”在楊子軒麵前,他也沒什麼好藏著的,幹脆便明言了。

“那是因槿之娶了房好媳婦。”又想到同樣時時護著自己的木柔桑,隻覺得左邊心房裏暖烘烘的,連寒冷的天氣也不能影響到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