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聽說了,哎喲,聽說喜帖上寫了這一次有十多頭烤豬肉呢,不知咱們能不能分上一兩口。”
“差不離,瞧少爺這高興勁兒,八成還會大賞咱們。”
這婆子的話卻是沒有錯,木柔桑歸寧後,靖安郡主便大賞木府上下,實在是麵子上有光啊,誰家歸寧的姑奶奶能帶回來雙份回門禮呢?
當然這個美麗的誤會木柔桑也不會傻傻地去戳穿,反正是送給她哥哥嫂嫂的。
此時楊子軒正伸手猛地把木柔桑直接抱下馬車,羞得她臉紅得快滴出血來,伸手輕捶他胸膛,嬌嗔道:“還不快放我下來,我哥哥嫂嫂正看著呢。”
木槿之高興得嘴角都快掛耳朵上了,靖安郡主開心地擺擺手,說道:“我們沒看到,真的沒看到,楊大哥,你可以繼續抱著,咱家沒那麼多規矩。”
府中的丫頭婆子更是對木柔桑十分熟悉,一個個見了都聳肩吃笑。
楊子軒溺愛地低頭看向她,說道:“瞧見沒,你哥嫂都沒看到。”
木柔桑說不過他,隻得通紅著臉轉向靖安郡主,睜大了一雙美目說道:“嫂嫂,你幹嘛把眼兒睜這麼大,可是又想要我哥哥抱你了。”
靖安郡主被她鬧了個大紅臉,也不好再盯著看了,說道:“你個小猴兒,往日在家中長輩們寵著,哥哥們捧著,擔心你去了那頭吃不好睡不好,如今一瞧,得了,咱們都是白操心了,我瞧著,我與你哥哥到是瘦了幾斤肉,你到是胖上了一圈。”
楊子軒把她放到地上,笑道:“哪敢叫她瘦啊,她若是瘦了,你這做嫂嫂的豈不是先要揭去我一身皮,再叫槿之削去我一身肉。”
木槿之大笑,露出一口潔白的好牙,說道:“好說,好說,走咱們先進屋去。”
到了正廳,家中的小丫頭們早已備好茶果又搬來了錦緞,長兄如父,長嫂似母,木柔桑自小失怙,三朝回門奉茶的便是自己兄嫂。
楊子軒攜了她奉了茶,又磕了三個響頭方才起身,少不得木柔桑又要得上厚實的一份見麵禮。
木槿之便邀了楊子軒去墨香齋,靖安郡主拉了木柔桑回了韻香院。
一回院子一股熟悉感迎麵撲來,她雖已出嫁卻是院中花草打理得極好,家中一應擺設皆是她在家做姑娘時一般模樣。
靖安郡主拉著她的小手道:“你哥哥說了,你雖已出嫁,但始終是咱木家的姑娘,往後想回來便回來,這處院子終是歸你。”
木柔桑眼圈兒一紅,噙淚說道:“想必哥哥這幾日很擔心吧,還請嫂嫂轉告哥哥,子軒待我甚好。”
靖安郡主拉她來到屋中坐下,早已有小丫頭在她慣待的暖閣裏生氣了碳盆子。
“瞧你臉色紅潤,眉眼含笑,便知你在那處過得舒心。”
木柔桑笑道:“哥哥便是多憂了,那處又如何,我終歸是過自己的日子,隻要麵子情過得去便好。”
即已做楊家婦,萬沒有把楊氏家族內裏的肮髒事到處說的理兒,那樣她可是要落個長舌婦的號兒了。
“你過得好,我們便安心了,都道侯夫人是個賢良淑德的。”
靖安郡主說到這兒忍不住笑道:“我皇帝伯伯先後封過兩位淑妃,三位德妃,不過都已經先仙去了,瞧著這侯夫人怕也是在家是調教的極好,方才落個好名聲。”
木柔桑抿嘴輕笑:“她好也罷,歹也罷,可不是我的正經婆母,哪裏能管我太多,加上子軒又極寵我,日子到也過得順心。”
“回郡主話,昨日姑爺帶少奶奶去了宗廟祭掃。”柳姑姑及有眼色的說道。
靖安郡主聽後說道:“這事兒如今傳遍了整個京城,都說咱家妹子可是個旺夫的。”
木柔桑到是被她說得不好意思了,說道:“不過是湊巧罷了,當日是祖母開了口。”
“那也是你聰明,不過,若不是你性子討喜,楊家三少爺也不會巴巴地求娶你,聽說你倆昨兒在郊外玩了一天?”靖安郡主原就與她交好,加上她才進門不久,木柔桑就出嫁了,自是少了姑嫂間的那份膈應。
“嗯,到不是玩,也算是玩吧!”
木柔桑想了想道:“子軒買了個小莊子,正巧挨著侯爺給我的那處小莊子,便順道去看了看。”
“可是呢,郡主,可是不知咱姑爺當時是怎麼說來著,咳,不過是個百來畝的小莊子,買來便是給你玩的,得了空閑便找個理由出來散散心,田裏若得了進項,你便拿去買自個兒喜歡的花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