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餓壞了!”木柔桑紅著小臉回答。

楊子軒伸手拍拍她的小肩,又叫了春意時來把車內的火盆子端到外頭加了新碳,再燃得旺旺地端了進來。

這才說道:“春意,叫馬夫趕往桑莊。”

春意沒忍住笑出聲來,木柔桑通紅著小臉瞪向她,小手偷便地伸到楊子軒腰際想狠狠捏一把,呃,她轉頭問道:“你穿了多少層衣服?”

楊子軒心疼地拿起她的小手,放到嘴邊哈了兩口熱氣,問道:“可是捏得手酸了,來捏為夫的手背,這個沒有包布!”

木柔桑朝他翻了個白眼,春意實在受不了膩歪的兩人,早已逃去春染她們那輛馬車了。

“去年呢!就是中了探花那會子,然後就置了這麼個小莊子,挨著父親給你的那處,中間隻隔了一條一丈多寬的小水溝。”

“真的?你是不是早有預謀?”木柔桑眨眨一雙水眸。

楊子軒溺愛地摟緊她,又把火盆子踢到一邊點,怕熏到她,這才說道:“父親早就說了要把那處小莊子給我們,我想著那處莊子雖小,但在近郊,來回到是很方便,便想法子把旁邊的那個也買下來了,聽說是先皇的先皇所賜。”

也就是說這田是老皇曆了,沒人會說皇帝所賜不能買賣。

“那家人肯賣?”木柔桑心中不解。

“你也不瞧瞧為夫是誰,再加上那家人已沒落,守著這百來畝田地,還不如賣了換遠一點,還能多置些田地,能賺多些銀兩。”楊子軒不不以為然,這種事滿京城不知何幾。

木柔桑聞言心下歡喜,遂又道:“若是離得近,平時裏得了空閑到是可以來小住,就是不知母親可會同意?”

楊子軒不屑地說:“你到時隻管回她說是去父親給的莊子,她也不會多說甚,你又不是她的什麼正經媳婦,她慣是個愛麵子的,想必是不會多加阻攔。”

木柔桑聽了心下高興,又與他商量起南邊大白菜的事:“等歸寧回來後,我便要打發了旺財叔去趟南邊,那些拌料可是我獨門密方,萬沒有叫人學去的理兒,便是隻能靠我辛苦些。”

“招仕爺爺在南邊,旺財叔怕是想回老家過年,你也正好襯了他的心。娘子,你可不要太累著,累在你身可是疼在為夫心!”楊子軒見無旁人在,這臉皮子也拉厚了不少。

木柔桑嬌嗔他一眼後,方才笑道:“隻是大白菜之事,可否不叫那府裏知道?”

“嗯,她們並不知道此事,往後在府中這話兒隻能留在房中商量,萬莫要叫她人聽去了,起了歪心免生事端,光是你那套百年檀木家具就足讓她們眼熱了。”

楊子軒溺愛地捏捏她的小鼻子,心中得意:這大抵便是夫唱婦隨!

“我偏生就是叫她們眼熱,怎地?她們若有本事,自可以尋了來打套家具,沒那個本事,便隻能給本少奶奶乖乖幹瞪眼。”木柔桑囂張地回應。

“你那日可是沒瞧見,嘖嘖,我那母親的臉色可真是好看,她屋裏的盤子碟子都是新換的,早先的全被摔碎了!”

“桑莊?在哪兒?你幾時添的?怎地取了這麼個名兒?”

木柔桑抿嘴低頭淺笑,說道:“我道你這幾日一副揚眉吐氣的樣兒,原來是襯了你的心思啊!”

楊子軒低頭偷偷趁機親了她一下,若來木柔桑一陣嬌笑,方才說道:“多虧了娘子啊!隻可惜明年春不能攜娘子回南邊祭掃。”

“有心了!”她的心裏滿滿地都是幸福!

“春天怕是你最忙的時候吧!”

楊子軒苦笑一聲,說道:“哪裏,翰林院一年忙到頭,對了,那裏的月俸都交給了母親,到也沒多少,不過是七石五鬥!”

木柔桑眨巴眨巴水眸,小爪子偷偷掐了掐,七石五鬥大概是13兩五錢銀子,好個忠義侯夫人,白得了她家一百六十兩有餘,扯著笑道:“三年也不過快五百兩!”

瞧她肉疼得快哭了的樣子,楊子軒覺得好笑,勸慰她:“卻也比不上那五十畝良田值銀子。”

最了解她的果然是楊子軒,這不,剛還肉疼無比,轉瞬間,她又似偷足了油的小老鼠,笑得可得意了,說道:“哼,也不看是到了誰手裏。”五十畝地卻是足夠她一年翻幾番了。

她哪會聽不出來,楊子軒是告訴她,雖住在了侯府,可她吃的是夫君的,穿的是夫君,住的也是夫君的,並不是忠義侯府或是侯夫人的,便是叫她把腰兒板得直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