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郡主卻笑道:“我叫趙玉淑,你可以叫我玉姐姐,靖安隻是我的封號。”

“郡主?”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玩她?

“嗯~?”靖安郡主不高興了。

木柔桑隻得硬著頭皮喊道:“玉姐姐!”

“真乖!”靖安郡主捏了捏她的小臉蛋,拉起她繼續去櫻樹林看花。

“小時候我有很多玩伴,後來,有一次,我與那些人在這裏玩捉迷藏,結果在樹上睡著了,不想有兩個小丫頭沒有看到我,便在樹下議論驚醒了我,原來,她們並不是自願來的,是我母親大人怕我孤單,便借著花宴之名邀了一眾小丫頭過來同我一起玩,隻是她們都被大人教導的很好,好到要時刻記著討好我,你知道那年我幾歲嗎?才不過七歲,我兩位哥哥比我年長許多,因功課重先生管教得嚴,卻是不時常能陪我玩。”

靖安郡主望著那片樹林出神,臉上漸漸浮起一抹羞澀,一旁的木柔桑眨巴眨巴水靈靈的杏眼兒,她一定是眼花了。

“你再同我講講你家的事,你說的那些,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聽到。”

靖安郡主央求她?木柔桑一副活見鬼的樣子,忙說道:“這有何難,我們去摘些櫻花枝回去插瓶子裏。”她指指櫻樹林,看吧,快看吧,這櫻花比她可是好看多了。

靖安郡主主動牽起她的小手,說道:“你喜歡便好!”

又對身旁的一宮女吩咐,叫人送些上好的糕點過來,原來櫻樹林裏還有一座小亭,正適合坐下來吃茶賞櫻花。

“你快些接著講,你那個大伯也實在太可恨了,怎地能罔顧血脈親情。”

在餓肚子麵前,八尺男兒都得打斷脊梁骨,彎下腰來!更何況是木雲那種自私自利之人。

她在靖安郡主的催促下,便講起了自己的經曆,與木槿之這位親哥哥如何相依為命,如何機智的應對木雲,如何何住自己的產業,後又講到木槿之求學路上的遭遇。

靖安郡主啐了一口,氣憤的說道:“這些個狗官,吃著皇家糧卻不幫皇家辦差事,隻會貪墨銀兩,若不是侯府三少爺與我三表哥幫襯著,隻怕你哥哥這麼個好好的人才,白白給那狗官給耽誤了,還有那個周家的兒子,活該被斬首,隻是你那大伯一家子也是個拎不清的,哪有拿自己女兒送給人做小妾的,沒瞧見皇帝伯伯都不願公主們和親麼?他說過,我大周固若金湯,豈能白白糟塌了自己的女兒,養出一群蛀子來!”

呃,木柔桑一時瞧傻眼了,這是什麼情況,為何靖安郡主比她這個當事人還要激動啊?!

“郡主所言甚是,我哥哥便說過,男兒當自強,萬沒有靠家中裙帶的關係,那便家族要走向沒落了。”

靖安郡主卻是爽快地說道:“說得好,你哥哥乃真男兒。”

“咳,郡主,櫻花亭已到了!”身邊的教養姑姑提醒她。

木柔桑古怪地瞅了兩眼,卻是什麼都沒瞅出來,顯然,這個教養姑姑與柳姑姑是同一級別的高手。

這一日,木柔桑便與靖安郡主兩人一直坐在櫻花亭裏聊天,木柔桑隨著不斷接觸,發現靖安郡主是個極聰明之人,隻有一點,偏生老纏著木柔桑講她在南邊時的事。

木柔桑心中疑雲團團卻又不敢問,隻得把這問題揣在肚子裏,一直到回家的路上,她把這事兒跟左夫人說了,又問道:“舅母,你說這郡主可是有別的愛好?”

左夫人看了她一眼,好笑道:“沒聽其她人提起過,想來郡主不曾有那等子愛好,大抵隻是好奇,你這命還真應了先苦後甜的那句老話,她也不過是沒聽聞過,一時覺得稀奇得緊。”

嘴上是這麼說,心中卻不是這麼想,隻不過她也猜不透靖安郡主是什麼意思,又想起另一事,便問道:“聽說忠義侯府的世子夫人找過你?”

“嗯,瞧著也是個有成算的,舅母,我瞧著她總是話裏有話。”木柔桑對這一點很鬱悶,她是要嫁給楊子軒,又不是要嫁給楊子智,怎麼那個什麼勞什子世子夫人也打起了算盤。

左夫人卻道:“哼,她蘇家便是這個種,從上到下都是長了根七拐十八彎的花花腸子,你以後嫁過去,隻關門閉戶管好自己院子,旁的事都不要插手。”

“舅母,怕是我想躲都躲不過呢!”楊子智與楊子庶一嫡一庶,一無能一探花,這便是如水掉進了油窩裏,現在還是因侯爺在世,尚若.……到時隻怕兩房掐得越發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