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先去忙這事兒!”春景忙搶先接下這差事,若得幾人一陣大笑,原本緊張的氣氛散去七分。

“好了,是我太著急了,春染、春景你隨著柳姑姑打下手,春風,你去把張管事找來,說是我有事找他。”

大家心中早已有底,隻不過因當今聖上一直扣下左人佑的折子留中不發,是以到了這時大家才得了準信兒。

木柔桑見得眾人出去了,便從空間裏摸出鑰匙進了自己房間開了小私庫,這小私庫裏堆了一部分古董,卻是木槿之當年與楊子軒一並參與圍剿山賊所得。

“唉,人生真是匆匆一晃而過,轉眼間我也要及笄了。”她伸手扯開蓋在箱籠上的棉布,上頭已是積了厚厚一層灰。

打開箱子看了一下,皆是些花瓶,金熏爐,還有金銀盤子,字畫之類,想了一下,便從空間裏取了幾個用來裝布料的木箱子,又取了千來張兔皮子分別裝入箱中,再把那些珍珠取了出來,現在已是五鬥有餘了,還有各色小指頭大的珍珠百顆,又摸出一個雕花盒子,卻是已經加工過帶有珠孔的珍珠。

木柔桑伸手摸摸那雕花盒子笑道:“帶珠孔的珍珠可是值幾十兩銀子一顆呢,嘿嘿,咱哥哥的房子其實最不用愁了,這個帶去京城再慢慢淘換出去,家中又能添得一筆進項,這是這帳得做平了才行,唉!錢太多真的是敗家敗到煩!”

“姑娘!姑娘!你在哪兒?”春景那吃貨的聲音從外頭傳來。

“我在這兒,小私庫這裏!”她站在庫房裏隨意答話。

春景聽了聲音忙從前頭繞到床後,推開小私庫的門見木柔桑果真在此,笑道:“我剛看到這門沒上鎖,便猜姑娘定是在此處了。”

“嗯,春景,你來得正好,幫我把這些箱子扛出去。”

原本小私庫裏就十隻箱籠,這回到好,木柔桑直接又添了七八個進去,她是覺得空間裏的兔皮子太多了,索性就搬多些出來,自己用不完就給四個大丫頭用,大丫頭用不完,就留給子輩孫輩用,完全沒考慮過皮子放久了也是會變質的。

春景看看這堆得到屋頂的箱子,又看看木柔桑所站的地兒,她問道:“得找個梯子來才行,也不知當初是哪個傻子放這麼高!”

木柔桑聞言小臉一黑,感情她在春景這憨貨眼裏,就成了一傻子!

“家裏庫房太小了!另外,邊上架子上擺的玉器、銅器也要小心了,這些東西都是前朝董,先從上頭取些空箱子下來,把這些搬進去。”她想了一下又道:“回來,你搬梯子來時,順便取一本新冊子來,這些都是要凳記造冊的。”

春景應了忙去把梯子和筆墨取來,與木柔桑兩人一個登記,一個在把東西小心裝箱,她瞧了瞧說道:“姑娘,這樣放怕是不行,要不奴婢去掉些稻草來,到時塞到裏頭,這樣在車上就不會碰壞了。”

木柔桑看了一下說道:“先登記造冊分箱裝好,等春染她們忙完後再把這些弄好,到時還要清點一遍呢!”這些精貴之物她可不想叫那些在外頭伺候的丫頭婆子來弄。

兩人剛忙了一半,春風便找到了這裏,說道:“姑娘,張管事已經在堂中候著了。”

木柔桑一聽,伸手揉揉自己的腦門子,把手中的帳冊看了一下,又道:“春風,你來幫我登記一下,記得寫清楚點,就照著我寫的那樣,晚上再給我看看賬冊就好了。”家中有多少件物什,她的心中還是有數的。

“是,姑娘!”春風接過冊子與春景繼續忙碌。

木柔桑卻是拿帕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見並沒有弄髒衣裳,這才出了西間行向正堂。

“姑娘,找奴才可是為了上京一事?”張富康見她出來忙問道,他心裏那個激動啊,先前木槿之話裏話外都有要他挑大梁的意思。

木柔桑想了一下,說道:“富康哥,你到咱家也有九年了,想來對於家中的事也有所了解。”

“是,少爺已經提點過小的了。”張富康小心的回應。

木柔桑笑道:“你不必如此拘緊,你先頭媳婦的事,衙門已查清與你無關,我與哥哥自是放心你的,等旺財叔來後,會安排他與你交接一下,雖說時日短了些,但我打算叫旺財叔年後再上京去,多得些時日來指點你,三處莊子你可管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