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與左夫人已在蜀州城開了一間彩衣閣,便沒有再提出另開一間。
“姑娘,秦夫人打發人來說,前頭已經開席了!”春染過來回稟。
“知道了,咱們走吧!”木槿之他們去喝朱富貴的喜酒,木柔桑是秦桃花的小姐妹,便留在了秦家吃席麵。
酒過三巡,月上中天,木槿之、木意楊、左人賢、楊子軒四人還在朱富貴家拚酒,隻打發了洗硯過來說一聲。
“姑娘,時辰不早了!”柳姑姑催了她回家。
木柔桑見得院子裏人走得差不多了,便去秦二嬸那裏辭行。
“怎地這麼早就回家,難得來一次我家,還是再多坐會子!”秦二嬸還想留她。
木柔桑搖搖頭,笑道:“等桃花歸寧那一日,我再來找二嬸子討果子吃!”接著又道:“今兒還是要早些回去歇下,明兒開始便要忙大白菜一事了,秦二嬸,你們可也要忙起來哦!”
“放心,明兒一早,我便叫了家中的下人全去地裏,隻把那些好的都收了送去你家。”
秦二嬸滿心歡喜的應了,小山村的人能過上富足的日子,這大白菜可是她們的一筆大收入,十裏八鄉恨不得小山村的媳婦子個個都一舉得男,好留到將來說親。
木鳳釵也說道:“堂姐,即然二嬸子定下明日,我家便定在兩日後吧,另外,我還會打發家中的婆子並丫頭們一起去幫忙。”
木柔桑笑道:“今年泡菜又有了新銷路,你們有多少隻管送多少來,全吃下了!”
她這話一出,喜壞了秦二嬸與木鳳釵,今年家中便是不做酸菜,也要全賣了給木柔桑。
“姑娘,張管事打發了婆子們來接你了!”柳姑姑站在門口,正好看到外頭走來的婆子是自家的。
木柔桑見時候不早了,便拉了木鳳釵一並辭行了。
吃過秦桃花的喜酒,木柔桑的日子又開始忙碌了,早上五更天起床一直忙到晚上收工,才能坐下來喝口水歇歇氣。
“姑娘許久都不曾如此忙亂了。”春風的手最靈巧,木柔桑時常帶她去左老夫人那裏,順道幫老夫人捏捏肩。
此時,木柔桑正在享受春風的掐捏,聞言說道:“唉,還不是被銀子鬧的,原想著咱家比上不足比下卻是有餘,哪成想呢,這銀子到了京城便不是銀子了,成了碎銀角子了。”
春意聞言問道:“姑娘,咱家也有兩處院落了,還算少嗎?是少爺不願意又加上老夫人那邊也不會同意,這才沒有在蜀州城買院子,京城的再貴能貴到哪兒去?”
春染道:“是呢,上次未來姑爺的商隊總管不是送來一批銀子嗎?說是咱少爺準備的特產在西域賣了個好價錢。”
木槿之早就把那次賺的幾萬兩銀子交給她了,說道:“那些子銀子,連塞牙縫都不夠,京城就算是偏遠一些的地方也要二三十萬兩,一般的是五六十萬兩,像那種宅中有宅,院中有院的,又帶大花園子的,不說多了,便是百萬兩也不稀奇!”
春景聽了點頭說道:“還是咱小山村好,蓋個房子便宜不說,這山山水水也不需要花銀子買。”
“你個憨貨,小山村哪能跟京城比啊!”春意笑罵道。
“算了,不提這些了,我哥哥也是被逼急了,這才特意修書給小山村村民,叫她們今年冬,所有的地都種上大白菜,也是想能在京城買個房子,唉,我哥哥過了年便是十八了,看看與他同年的富貴哥是大婚已成,鐵樹哥雖沒成親但已定親,唯有我哥哥到如今還是一個人!”
木柔桑提起這事兒也是滿腦子頭痛,也不知自己要給木槿之相看個什麼樣兒的。
春染笑道:“姑娘,你就不要發愁了,在蜀州城時,是夫人有意隱下了,隻待少爺上了京城,便要在京裏放消息,不說旁的,就隻說少爺上無父母,如今姑娘又出嫁在際這一條,到時怕是媒人都要削尖了腦袋往咱府裏鑽。”
木柔桑也覺得自己杞人憂天了,便道:“不說這些了,隻惟願今年的泡菜能多收些。”說不得她要利用空間耍耍小手段,誰叫木槿之是她唯一兄長,不幫他幫誰呢?
轉眼已是十二月初,楊子軒在小山村待了十多日,卻天天隻能望著木柔桑的房間,隔窗興歎。
一日晚間,楊子軒又身著鑲雪狐皮錦袍,捧著小手爐癡癡望著木柔桑的窗間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