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腳步略一頓,說道:“過幾日便回!”是的,剛才襄陽王妃可是說了,她隻需再住上幾日,需要一個契機!
木柔桑轉頭望向水榭處,襄陽王妃正倚在貴妃椅上,肚子微隆,麵色似有些凝重?
“那賤丫頭房裏可搜過了?”襄陽王妃不緊不慢的回應。
那宮女跪在地上回道:“回王妃話,自得了吩咐後,奴婢便去找凝香,卻一直未找到,又去了她房門前叫了一回沒見人應,這才知道出事了,王妃,她顯然是存了心尋死!”
“哼!她是存心想把本王妃拉下水!”她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擱在桌子上。
襄陽王妃那日所言,是暗示凝香,叫她傳消息出去,安排人找機會暗中毒害木柔桑,卻是沒想到凝香已心存死誌,這才明晃一槍,驚動了蘇瑞睿。
“王妃放心,已經抹去與王妃有關的一切線索了!”
“可她是我的貼身大宮女,能脫得了關係嗎?”襄陽王妃十分不滿。
那宮女道:“王妃還是安心養好小世子,凝香是自個兒找死,王妃可沒有示意她做過甚事,更何況,那木家姑娘奴婢也瞧見過,那是個主意大的姑娘,怕是不願入得了這王府。”
“我原以為她沒父母教導,心中一門心思看著王府這塊金字招牌,她到是個心思通透的,寧為庶子妻,不做王府妾!”襄陽王妃對於這一點,還是高看了木柔桑一眼。
“王妃?”
“罷了,傳令下去,暫時愛惜好自己的羽毛!”襄陽王妃回頭透過層層疊疊的水榭樓台,看向遙遠的北方!
遂又道:“我與凝香終歸主仆一場,你打發人去北地我娘家送信吧,唉,年紀輕輕便得了癆症去了,叫家裏好生安撫一下凝香的家人。”
那宮女得了令退下,木柔桑在王府待了兩日,錯過了劉桂香的歸寧之日,好在襄陽王妃已打發人去劉家,說是留木柔桑陪她幾日便放回!
“姑娘,奴婢聽這王府裏的下人說,王妃身邊的貼身大宮女凝香,死了!”春意最愛八卦,她來王府不過兩日,一張小嘴哥哥姐姐們的叫,到是混得風生水起。
木柔桑放下手中的書卷問道:“凝香?”莫不是那位笑得十分溫柔恬靜的女子?
“是的,說是那次姑娘在街上被刺之事,是她暗中偷了王妃的令牌出了王府,花銀子買通了襄陽城的一夥地痞。”春意把打聽到的說了。
“地痞?”地痞會精於騎射?木柔桑不清楚是否有這可能,隻是心中閃過一絲懷疑。
“姑娘,是王爺的人在抄她的房間時,在她枕頭底下翻出一封信,原來.……”說到這兒春意的臉騰地紅了。
“原來什麼?你到是說啊?”春風忙催她。
幾個丫頭閑得無聊,天天陪木柔桑在這小院子裏用步子量寬度,來來回回走動,連牆角有幾個螞蟻窩她們都一清二楚了,現下聽到有八卦更是來精神了。
春意啐了一口,憤憤不平地說道:“哼,原瞧著是個好的,哪知.……要說咱認識的幾位爺中也就他.……”
“你做死啊!自己想尋死卻也不能拉了姑娘與我們陪著!”春染伸手用力拍她一下,打斷了春意的抱怨。
“凝香應是王爺的通房丫頭!”木柔桑望著窗外幽幽地說道。
幾個丫頭一陣默然,春景見屋內的氣氛有些憋氣,說道:“那她為何要這麼做?”
“還能怎地,不就是說她一直把王爺奉為神明,說什麼因嫉生恨,隻怕是她的主子……哼!”春意突然失去了說話的興致。
木柔桑到無所謂,說道:“我原就是村姑出身,可我今日所享用的一切來得正大光明,不偷不搶的,你快告訴我,你生哪門子氣。”
春意張口結舌,叫她怎麼講,木柔桑講的是實情。
“木姑娘可在?”外頭傳來宮女的問話聲。
“進來吧!”木柔桑眼神示意幾個不要再談這個事了。
春染等人各自繼續手中的活計。
那宮女進來行禮後,輕快地說道:“姑娘,今兒王爺出府了,王妃說王爺不在家,她便請了戲班子來,還請姑娘去水榭那邊!”
木柔桑忙笑道:“還請回了王妃,我這就過去。”又叫了丫頭們幫忙打理一番,這才帶了木鳳釵並幾個丫頭一並去了那邊,又坐在水榭聽了一回戲。
酒盡曲將終,襄陽王妃歎了一口氣,說道:“皇上下令大修運河,王爺諸事纏身,現已被急事催去那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