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不講理。”木柔桑急得滿臉通紅,在劉家後花園拉拉扯扯,傳出去她的名聲盡毀:“你是想害得我絞了頭發去做姑子麼。”
說完恨恨的甩開他的手,抬手一看,手腕處已是淤青一片,她現在真的是牙根子癢癢,恨不得撲上去狠咬蘇瑞睿幾口。
蘇瑞睿的眼裏閃過一絲疼惜,說道:“我有話同你講。”說完轉身往花園的一角走去。
木柔桑無奈地翻翻白眼,她已猜到這廝肯定是早就設計好了的,卻也隻得依了他,隨其身後兩尺遠跟著。
劉家後花園轉過一叢竹林,有一處隱蔽地有一小亭,小亭旁有一處小山,小山有絲絲縷縷的泉水從假山上流下,消去了小亭內的暑氣。
蘇瑞睿先一步走進去,大馬金刀的往一石凳上坐下,又瞧見木柔桑隻是立於亭外台階下,怒道:“坐。”
木柔桑仔細辨了下,決定不去撩他的虎須,乖乖聽話的上前坐於他對麵,兩人之間隔著一張石桌,亭內悄悄的,唯有假山上流下的水,滴答、滴答作響。
“離那般遠?”蘇瑞睿十分不滿的皺眉。
“王爺,我已定親,這樣相處原就於禮不合。”木柔桑心下悲傷成河,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她希望這輩子都不要遇見蘇瑞睿,因為她與他結下的是孽緣。
木柔桑的話不但沒有起到很好的解釋,反而挑起了蘇瑞睿那根敏感的神經,他猛地站起來,高大威猛的身子把她緊緊籠罩。
“木柔桑,你腦子裏裝的是馬尿嗎?”
蘇瑞睿的雙手緊緊的箍住她纖細的雙肩,木柔桑強忍肩膀傳來的疼痛,昂著頭倔強的看向他。
“蘇瑞睿,你腦子才是被門夾了!還有,請你放開我!”
蘇瑞睿的雙眼赤紅,死死的盯著木柔桑,罵道:“你這個薄情的女人!”
“哼,我薄情,我偏就是薄情了如何?有本事,你把襄陽王妃休了,有本事,你把你府中的如夫人,姬妾們統統扔掉。”
木柔桑真的是想掰開蘇瑞睿的腦子瞧瞧,到底誰的腦子裏裝了馬尿。
“你真是強驢子,強驢子,怎麼就說不通呢!為什麼要定親,爺不是派了陳烈去幫你擋那事麼。”
“哼,我憑什麼不能定親,你尚且可以娶妻納妾,我木柔桑今兒便把話擱這兒,我這輩子都不會與人做妾。”
她固執的堅持自己的原則,寸步不相讓。
蘇瑞睿想不明白,為什麼木柔桑非要計較這一點,他不想與木柔桑吵,或者說他隻會決策,卻說不過伶牙俐齒的木柔桑。
“爺會一會疼寵你!”他拿出十分誠心,而步步緊逼,不想撒手啊。
木柔桑相信他即說得出便做得到,但是,也僅是這一刻,此時……
“是啊,疼寵,蘇瑞睿,你幾時才能看透?”兩人的觀念永遠無法相交,隻是兩條平行線在不斷的延續下去。
“看透?”蘇瑞睿越發聽不明白,隻道:“你留下如何?不要強逼我!”
木柔桑伸手輕捂心口,每次見到蘇瑞睿,這裏就如同鋼刀攪過,剛剛愈合的傷疤,此刻又被殘暴而凶狠地撕得血淋淋。
“我上次已與你說過了,便不會再改主意!”
她麵色蒼白,無力糾纏下去。
“小桑桑,咦,王爺也在啊,到是省得我再跑一趟了。”
楊子軒暖暖的話語,隨著夏日裏的熱風送進木柔桑的心裏,她的眼裏瞬間溢滿委屈的淚水,隻覺得終於有個可以依靠的地方,那裏沒有人逼著她,強迫她就範。
“楊子軒!”她強忍淚水扭頭輕喚。
楊子軒的小心肝狠狠地被撞了一下,直疼得他五髒六腑都要翻個邊兒,他很想伸手輕輕拭去她眼中的淚花,最終強忍著握緊拳頭,溫柔說道:“小桑桑,我來接你了。”
“嗯!”木柔桑給了他一個心安了的笑容,這笑容狠狠的刺痛了另一邊的蘇瑞睿,他的心瞬間便像是被人掏空了一般。
不給他細思的機會,楊子軒嘻笑著朝蘇瑞睿拱拱手,說道:“王爺,你到是好雅興,這兒真是一處避暑的好地兒。”
“可有事?”蘇瑞睿並沒有因為楊子軒求娶了木柔桑而翻臉,但同樣,他不願意,不甘心認輸,於是又開始繃著冰臉相對。
楊子軒也不計較,說來,他因得了先機才使計求到了木柔桑,摸摸自個兒鼻子說道:“有事,方才我看到襄陽王妃在前頭尋你。”
“哼!”
蘇瑞睿不置可否。
“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