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之不耐道:“那是我嫡親妹子!”
左人賢弱弱地補上一句:“也是我嫡親小表妹。”
楊子軒對於兩人酸溜溜的醋味,隻當沒有聞道,他身上穿的正是木柔桑親手縫製的衣袍,特麼精神抖擻的在兩人麵前來回晃,難怪兩人無比幽怨地看向他。
木柔桑瞧他三人這樣,隻抿嘴輕笑,自家兩位哥哥真是可愛。
“子軒,你這一路西行可是要注意,莫要錯過了打尖兒的時辰,小桐,你時常與你少爺隨行,可是要萬般用心照顧,西域那邊到底不比中原,行事沒那般子便宜。”
小桐忙應了,楊子軒心中即暖哄哄又難受,不舍啊,隻恨不得把木柔桑拴在他褲腰帶上,帶著她一起遊覽西域的美景。
“我會照顧好自己,你在家中得了閑便給我多做些秋衣,我會趕在夏收時回來。”
“會不會太趕了,你若是趕不回,我們會與幹爹說的,想來他老人家定是不會怪罪與你,秋衣我會給你多做些。”
楊子軒聞言挑釁地悄悄看向另兩人,笑得十分得意,得意到木槿之與左人賢恨不得扒下他的那張狐狸皮。
“我會時常寫信給你,把一路的所見所聞都寫信告訴你,可好?”聲音溫柔,溺愛地問木柔桑。
春風輕搖曳,青絲悄悄纏上他的手指。
木柔桑聞言眼兒笑成月牙狀,說道:“可不許滿篇之、乎、者、也!用白話寫給我看,不然,我會看得頭疼的。”
楊子軒的大手輕輕搓捏纏於手中的青絲,是那樣的柔軟、細滑,撩得他的心一蕩一蕩,隻恨不得馬上把她娶回家。
“知了,你把家中的地好生打理妥當,我回返家中時,給你帶西域最漂亮的華衣美服。”
“好!”木柔桑抬頭輕笑,調皮地春風掀起她的麵紗,叫楊子軒得以窺得芳容,不帶一絲遺憾去遠行。
兩人恩愛的場景卻是刺痛了另兩人的眼,木槿之繃著臉說道:“楊大哥,時辰不早了。”
意思是你快些滾吧!他要帶妹妹回屋了!
楊子軒這才戀戀不舍的與幾人道別上了馬車,由小廝趕著馬車,迎著朝陽緩緩地駛向遠方,待得他歸來時,將一切塵埃落定,木柔桑也隻等青絲綰起後,嫁作楊家婦。
楊子軒當真是算計得滿滿的,他人即便是遠行了,木柔桑的生活裏卻到處擠滿關於他的事。
她先是抽空去了趟縣城,在那邊小住一段時日,趁著丫頭們午睡時翻牆出門,另找人租了幾個便宜的大庫房,把那些鬆木及百年的小紫葉檀都從空間裏挪出來,夾在鬆木裏堆在院子裏。
這才心滿意足的回了靜居,裝著睡醒了又忙了一陣,這才打發春染把富安叫來。
“姑娘,富安已在花廳等候!”
春染來到後院正房,進了木柔桑的房間回稟。
富安是木柔桑在縣城購了靜居後新添的,算來是靜居這邊的元老了,原是門房,如今已提做管事。
“我們這就去,春染,回頭你帶了春景一會兒隨富安跑一趟小山村。”
春染忙應了,她早就知木柔桑購了一批木材,想來現下便是那木材到了。
到了花廳,木柔桑因擔心那些小葉紫檀,見了富安也沒多說,隻道:“我購得的一些木材已經運到,一會子你同春染、春景兩人一起去一趟這裏。”
她從衣袖裏摸出一張紙條,正是那幾處大庫房的地址。
張富安在縣城這些年,什麼地界兒也摸清楚了,接過紙條一看,說道:“原來姑娘前些日子向我打聽,是為了租個地兒存木材。”
木柔桑並不解釋,隻從荷包裏取了鑰匙交給春染,說道:“富安,你們幾個去把這些木材運回小山村,其中夾了四百根上等小葉紫檀木,另外還有兩百根黃花梨木,這些交與你三人,一定要悄悄運回小山村。”
“是,姑娘。”
幾人不用交待明白,也知那些小葉紫檀木極貴,否則木柔桑不會這麼麻煩,直接放在縣城的莊子上更方便。
她來此不過是特意為了這木材之事,也就這小葉紫檀是早就備下的,黃花梨木不過是因買鬆木種子時,裏麵不知怎麼夾帶了幾顆,到是省卻她一番麻煩。
她留在縣城把幾間鋪子的存貨又盤了次底,見得秦椿樹打點得極好,又添了一對雙包胎,叫春意另包了兩套“五福”銀飾給他兩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