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木柔桑已定親之事傳到了襄陽王妃的耳中,她當時正坐在花園子裏看著一眾寵妾玩鬧,得了消息後隻冷笑兩聲,說道:“算她命大!”
陪伺一旁的凝香卻是不敢接話,隻是規矩的立於她身後側邊,卻是覺得木柔桑此舉最聰明不過。
又過了幾日隨著官差轉移到別的縣,小山村也漸漸恢複了往日的平靜與安逸。
這一日,張富康一早便在堂下候著,待木柔桑起來後方才有婆子進來稟報。
“姑娘,張管事了!”
木柔桑剛坐到羅漢床邊,打算為自己的新嫁衣描個好看的花樣子,聞言問道:“還沒到示下的時辰,他可是有事?”
那婆子應道:“正是呢!說是失蹤的長工們回來了。”
木柔桑放下手中的茶盞,說道:“你且先叫他於堂中等候,我等會兒便過去。”因與楊子軒定親不得見麵的規矩,隻要楊子軒在家,木柔桑皆以輕紗遮麵。
不時,她便在春染等人的伺候下來到正堂,正坐著悠閑喝茶的張富康忙站了起來,恭敬地說道:“姑娘!”
“你一早兒不去田間安排事情,留在家中可是有事?”木柔桑示意他坐下,自己又上了主位落定後方才細言輕語問張富康。
張富康忙稟明道:“回姑娘話,到昨兒晚上為止,家中的十多名長工已陸續返回來了,這些失蹤的長工原就沒有婚配,如今被拉郎配了,到是隻有四名願意留下繼續幹完今年,而剩下的十二名皆已娶了富家女,有的甚至還當了上門女婿。”
木柔桑聽得此事後一臉的古怪,她伸出纖細如玉的小手摸摸自己的小下巴,心中嘀咕,莫不這才是那皇帝老兒的真正目的?
遂笑道:“如今這事兒一鬧,還不知有多少男兒一夜爆富,怕是正值春風得意時,一朝躍上枝頭做雀兒。”
張富康笑道:“還是姑娘最通透,被你一說,奴才也覺得似有這味兒。”
木柔桑略一點頭,說道:“你的來意我已知,你先下去問問,看有沒有手腳勤快的漢子願來我家做長工,若無,便從我哥哥縣城莊子裏調兩房人來。”
她想這處地以後要留給木槿之做祖地,萬沒有賣掉的理兒,即使要添人,也該添他自己名下的家生子。
“哪能沒有,不說工錢不比旁的鄉紳家差,就是這夥食,還有一年四季的節禮,也是其他鄉紳家沒有的,早有別村的人在打聽了,如今到好,空出十二個位置來,想是有人要擠破頭了。”
“你隻管挑那老實勤快能做事的,那些跳脫愛折騰的萬莫要收進來。”說完便揮揮手示意張富康自下去忙了。
張富康前腳剛走,後腳木槿之、楊子軒、左人賢三人便來找她了。
“你們來了?正好,我叫廚房和了麵,今兒早上就吃清水陽春麵!”她說完,又叫丫頭們給三位少爺沏了熱茶。
楊子軒心中那個美啊,先前在客房窗戶後瞧前張富康,便知定是要見木柔桑,這才風風火火的把左人賢叫醒,又繞到正屋後的練武場找到木槿之,三人攜手來找她。
“小桑桑,家中可還有臘兔肉,抽空多做上幾隻醬兔肉,我過幾日便要出一趟遠門。”
木柔桑感到很突然,說道:“可是要去遊學了?在小山村不好嗎?”
楊子軒聽出她話中的不舍,心中如同灌了三大碗蜂蜜水,已甜得早不著北兒。
“嗯,小山村很好,隻是我年初派去江南的商隊傳信回來,說是那批藥材已販賣掉,又進了不少桑蠶絲綢,還有春日裏頭批嫩茶葉尖,這都是上等貨色,他們已動身前往曲州,與我商定在那裏會合。”
“曲州?”一旁的左人賢便有些坐不住了,他雖貴為公子哥兒,卻因左夫人看得緊,也沒有像楊子軒這般走四方,心中甚是羨慕。
便開口問道:“我曾在大理誌上看到過,穿過曲州再越過一片黃沙地便是西域的地界兒,聽說那邊的美人不但穿.……”
楊子軒臉色微變,忙搶先說道:“那裏的姑娘與咱們中原的不一樣,因天氣多變,早晚冷得利害,白日裏卻又熱於大夏天,所以她們都是裙子袍子一起穿。”
說到這兒他心虛的偷瞧木柔桑,哪個男子不好色,他楊子軒也是個正常男人,隻不過他雖做不到柳下惠那般,卻也能克製住自己的衝動忙生意上的事,而分散自己的精力,隻因他不想木柔桑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