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是啊,最近懶了,所以長了不少肉!家中的山野味實在太下飯了,我每餐都要吃好幾碗。”

楊子軒心中埋怨,平日一向機靈的小桐死哪兒去了,也不過來救救他家主子,還有這勞什子破規矩,什麼婚前不能相見,不知道小夫妻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三日不見如同煮熟了嗎?

小桐哪知他家少爺會真忍不住想爬窗找木柔桑,他此時正一臉傻笑的幫春意曬被子。

“小桐,你不去幫你家少爺?”春意朝正屋那邊呶呶嘴,示意他看過去。

“啊,不用,我家少爺應該是吃多了!放心吧,有木少爺,表二少爺盯著,我家少爺是做不成那事的!”

小桐偷瞄了一眼被堵住的楊子軒,不加思索地回應春意,心中正得意,虧得他來幫春意了,要是一同被堵住,左人賢是拿楊子軒沒辦法,但可以修理他啊,譬如:使法子叫他見不著春意諸如此類。

自這天之後,木槿之越發防著楊子軒,生怕他偷偷翻牆或是爬窗去找木柔桑,總是緊緊盯著,連楊子軒出恭也要叫人正大光明的守在茅房門口,生怕他一時忍不住做出越禮之事。

木柔桑也在柳姑姑的勸說下收了性子,到也天天樂意拘在家中,日日忙不消停的繡大紅嫁衣,也因春耕之事早已不需她太過早心,有旺財尋舊例安排一應事物,到也做起了正經的深閨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天天帶著丫頭們忙活女紅一事。

又因親事已定,心中也不再擔憂被拉去選采女,木槿之與左人賢去哪兒都會帶著楊子軒,好在三人正忙著小山村地皮子一事,到也沒來煩木柔桑,隻是其中左夫人到底不放心她的事,又另打發了婆子過來見了楊子軒,問清楚定親一事,方才放下心來。

一晃又過了十來日,正值山野掛綠,百花鬥豔時。

小山村嫁女行動終於結束了,木柔桑家中因收到太多喜餅,便打發了研墨把多餘的喜餅送去給周邊窮苦人家,不想回來是卻帶來了令人十分錯愕的事。

“少爺,奴才回來了!”研墨到了天將晚時才從外頭回來,木槿之三人正坐在籬笆前的小竹桌前煮茶對對聯。

木槿之端了一杯茶遞給他:“拾書剛才多泡了兩杯,你倒是有口福了。”

研墨接過茶水也不急著喝,木槿之見他神色急切,便問道:“可是有事?”

“回少爺的話,剛剛奴才在回來的路上聽了一耳,咱小山村學子,有幾個在回府學的路上,被人敲了悶棍,人已經不見了。”

“什麼?”木槿之臉色一變,猛地站起來。

“你且快快給我說來,到底怎麼回事!”

研墨知他與那幾人是小時候一塊兒處過的,便道:“少爺,如今丟了學子的那幾戶人家已經打發人報告了,說是快到帳房府時被幾夥來曆不明的人給搶了。”

小山村的新習俗,自木槿之,木意楊打算晚婚後,村裏的小學子們依樣畫葫蘆,每次家中一說親,便把兩人抬出來當擋箭牌,看看人家為什麼學業好,一直受先生喜愛,這是有理的,人家沒成親一心撲在學業上,好吧,家長們一個個都閉嘴了,晚點就晚點,家中也不止這個兒子。

“槿之,你不必擔心,照現在的情形看,應是官差到了帳房府了。”楊子軒略一思索便知是怎麼回事。

木槿之也覺得自己太過心切了,心中暗思:往後可不能這般,辦事就應該不動聲色。

“你再去那幾家打聽一番,看看可有新的消息,雖說有可能是被人搶走拉做新郎,但還是小心行事些,隻怕萬一……”

研墨忙道:“少爺,你隻管放心,那些小書僮身上都有書信,說是那幾位學子被拉郎配了。”

說到這兒,他心中也是打鼓,生怕自己也被拉去當新郎,不說兩情相悅,萬一缺胳膊少腿或是一臉麻子,他研墨可是受不了。

“槿之,這段時日我們還是待在家中吧,想來不日官差便要來小山村了。”

木槿之想想也是,自此後木家也是家門緊閉,隻在家中自娛自樂,連那地皮子一事也是往後推了,好在地皮子已買下又落在各人的名下,到也不必擔心。

又過得幾日,木柔桑因定親一事,加之楊子軒又暫居於她家,便不似以往那般能隨意走動,也就隻能在家中聽聽春意她們學嘴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