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甭氣了,這事兒不會這麼隨便算了,咱木家雖不是什麼簪纓世族,卻也有自家的規矩,從來不曾短過她什麼東西,卻還如此這般不守本分,隻是容不得她了!”
她拍拍手笑道:“今兒中午,吃紅燒鯽魚,白斬雞,臘味合蒸,再弄個湯還有幾個小菜,應該管夠了。”
“姑娘,不如請婆子們幫麼把雞捉來殺了。”春風在一旁提議,到不是她們怕殺雞,實是不想弄髒了衣服。
木柔桑點頭表示同意了,不多久廚房裏便升起了一絲絲炊煙,在屋後忙碌的楊子軒手拄鋤頭望向這邊傻笑。
“少爺?”
“小桐,不知小桑桑是否還會圍著灶台轉呢!”楊子軒很想再吃她親手做的飯菜。
小桐笑道:“少爺,奴才瞧見地上的水壺沒水了,奴才先拎了去廚房打上壺白開水。”說罷也不經楊子軒同意,拿了壺子撒丫子去了廚房。
他到了廚房到也沒說旁的,隻說來打水,又瞧見木柔桑在廚房裏忙碌,越發笑得歡快。
“小桐,你在想甚?水都已經溢出來了,不燙手嗎?”木柔桑奇怪的看向他。
“啊,啊,燙,燙手!”小桐看著燙紅的手指快要哭了,好在這水已燒開多時,到也沒太傷著手。
木柔桑笑彎了眼兒,說道:“春意,快去把燙傷膏取來給小桐。”
春意忙放下手中的活計進房開箱籠把帶來的藥膏翻出來,來到廚房時見得小桐正坐在外頭的廊下,用冷水在淋手指。
“你怎地用冷水淋啊,這水可是能凍傷人,快些莫要沾冷水了,我把藥膏取來了。”春意忙把手中的藥膏遞過去。
小桐盯著那隻細膩白淨的小手,隻恨不得天天捧在懷中,現下正笑得合不攏嘴了。
“小桐?放心吧,這藥膏是舅夫人給咱姑娘備用的,聽說是西域進貢來的,當今皇上賞了些給咱舅老爺,舅夫人見姑娘時常來老家,便均了幾盒給咱姑娘備著以防意外。”
春意以為小桐是被驚到了,但凡稍有些見識的富貴家小廝,還是見過這種貢品的。
“哦,哦,往常我也在咱侯爺的書房瞧見過,隻聽說是皇上賞賜的,後來隨咱少爺去了西域才知是那邊王室才有的特產,一般人很難買到。”
小桐一邊伸手接過她手中的膏藥,一邊說道:“姑娘教的這法子還真管用,現在我這手沒那麼疼了,等塗些藥膏後應該沒有大礙了。”
他說完又偷偷的瞧向春意,心中越發對這爽朗的姑娘有意,巴巴的盼著楊子軒快些抱得美人歸,他的春天就指望楊子軒能不能把木柔桑求娶到了。
“我看看,果然沒先頭那般紅腫了,要不你再多淋一會子?”
小桐還要說什麼,木柔桑在裏頭聽到動靜,已打發春風出來問話了。
“你手可好些了?春意,那藥膏可尋著了?姑娘有交待,若是沒尋著便去請村裏的大夫來瞧瞧,也好叫人安心。”
小桐忙站起來道:“無大礙了,我先擦點藥去送水,我家少爺還在等著解渴。”
春意與春風兩人見他的手無事,便進了廚房回了話又幫木柔桑把飯菜做好,及至日當午時,木槿之兩兄弟才被尋回來,一直到飯後大家坐著吃茶聊天。
木槿之想起下人急色匆匆來找到,便問道:“妹妹,你先前打發人找我有何事?回來後又不見你提起。”
她方才把先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木槿之頓時惱了,立即吩咐拾書:“你把張管事馬上找來。”
“少爺,姑娘,奴才早已在門外候著了!”張富康急忙從門外走進來。
木柔桑見他滿臉愧疚,眉宇間有一絲煩色,淡淡地說道:“你即在門外,方才的事不用我多說了!”
張富康來到正堂裏朝木柔桑兩兄妹跪下,氣憤地說道:“還請少爺,姑娘幫忙,奴才請求休了那婆娘。”
眾人聞言十分不恥,張富康的品性真下作,見得自家婆娘出事,非但不護著還落井下石。
張富康見得眾人看不起他,心中越發焦急又不安的看向木柔桑。
“為何?”她終究是問出口了,若答案不叫她滿意,也隻能把一家人趕出去。
張富康害怕木家真把兩人送官,忙道:“奴才與她成親已過八年有餘,卻至今無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