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查出來是因何?不對,定是那人!”說到這裏他滿眼都是懊惱。
木柔桑見蘇瑞睿的事,除了幾個哥哥便再無人知曉,楊子軒的人自然也查不出來。
小桐忙道:“有查過,隻查到木姑娘在上元節走丟過,但是,後來是被人送回來的。”
僅此一句足矣!
楊子軒歎口氣道:“終歸是叫他搶先了。”後又不知想到了什麼,笑道:“小桐,你家爺的好事近了!”
“少爺?”小桐十分不解。
“小桑桑的性子你會不知?小時候可是夠潑辣,這也是長大了有教養姑姑在一旁看顧,卻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又多數是自在慣了的,哪會樂意天天悶在一個巴掌大的小院裏,所以.……嘿嘿!”
蘇瑞睿從一開始就注定會失敗,因為木柔桑的性子太過愛憎分明,又是個不肯吃虧的家夥,自是與襄陽王府格格不入。
又接著歎息:“虧得她自己看明白了,沒有稀裏糊塗跳進那見不得人的火炕。”
小桐見他一時高興一時傷感,卻是拿不準他到底想什麼了,遂問道:“少爺,那些禮該如何處理?”
怎不能跟著拉到小山村去吧,這也太明顯了。
楊子軒想了一下,說道:“你去通知他們分一小部分人照看那些禮物,另外的人按計劃行事,現下剛開春南方多疫病,那些帶來的藥材正好能用上,叫他們加快行程把藥材運去南邊販賣。”
小桐令了差事自去忙,楊子軒也倒床上休息了一陣,等到小桐來喊他方起來,又整理一番,方才帶了小桐並另外三個廝出了門直奔酒樓。
這一頓飯注定是主賓盡歡,男席上左人佑得知楊子軒便是與木家常年又往來的,不覺言語間又添了一分親切,有些長輩待晚輩的意思。
楊子軒這家夥也是個臉皮子厚的,立即會意打蛇上棍,笑道:“晚輩雖是出自侯府卻也隻是庶子,凡事都要靠自己多多努力,父親方才好在一旁提攜。”
左人佑越發看他順眼,暗恨自家沒有合適的姑娘,後又想到楊子軒剛才說是與木家兩兄妹相識於微末,這情份又比旁人要更深厚。
他心中便有些想法了,幾杯酒下肚後,不但考了楊子軒的學問,又細細詢問了他對朝廷政令行策的看法,再又問了他家中是哪府上又是何人所出,家中兄妹都有哪些。
楊子軒本就是一隻小狐狸,如今遇上一隻老狐狸,兩人頗有英雄惜英雄的味道,隻恨不得把自家的祖宗十八代都交待清楚。
唬得一旁看戲的左人賢瞧呆了,私下裏偷偷戳戳怔住的木槿之,問道:“你確定他真是下午那個楊大哥?”就這笑傻的樣子怎麼也瞧不出先前的精明樣兒來。
木槿之回過神來,愣愣地說道:“化成灰我也識得,如假包換,定是今晚上他吃多了酒。”
左人賢在一旁很不客氣的戳穿他,笑道:“槿之哥,這飯才吃到一半呢,哪有那麼快醉了,我瞧著他是多半打起咱小表妹的主意了。”
接著又露出一副苦瓜臉,央求木槿之:“槿之哥,你能不能叫小表妹不要那麼快嫁人,待你我金榜提名時她再嫁,豈不是風光無限好,叫那些老婆子驚掉下巴!”
左人賢越想越得意洋洋,就好似自己已入翰林,木柔桑出嫁在際,而自己是那娘舅中的一個,尾巴翹得高高正十分歡快的聽著旁人的道喜。
木槿之睨了眼正在做白日夢的左人賢,頓時臉一垮,說道:“難不成你打算把咱妹妹留成老姑娘不成?”
左人賢再一回頭想又蔫了,木柔桑若等到他入翰林已是十八歲的老姑娘了。
“那也得等咱入了國子監才能說嫁人的事。”好吧,他當不了得瑟的娘舅,那就退而求其次。
結果,木槿之又送了一個白眼與他,說道:“渾說,咱妹妹還沒及笄呢,隻是明年怕是要談及婚事了。”
隨即又想到自己的婚事,左夫人到是在京裏瞧好了幾家,隻是他想著木柔桑沒有定下親事,他便一直拖著。
兩人這廂房在議論,而左老夫人那邊也在八卦,老人家可是一直拉著木柔桑問個不停,到底她們還是第一次見到與木家一直交好的這位少爺。
左老夫人感歎:“到底是相識於微末之際,這感情都是處出來的,他與文兒同窗,看樣子今年秋要過殿試了,又是忠義侯府出身,往後怕是一路順風順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