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姑娘?!”
小桐又再次踢開小黃,見黃蓮兒在發呆不知想什麼歪心思,打了個冷顫忙喊她。
“哦,我先去姑母那邊了!”
討了個沒趣不說還了個鐲子,楊子軒從頭到尾都沒有出來過,她不信楊子軒沒有聽到二人在外頭說話。
小桐待黃蓮兒出了院子,又叫來另外的小廝守在門外,自己才進了書房獻寶去了。
楊子軒打量了一番他手上的銀子,冷哼兩聲方道:“這鐲子成色不錯,你好生收著,將來討了媳婦正好拿了去哄她。”
“少爺,這鐲子不用退回去?”
“你拿刀架她脖子上了?”
“沒有,是黃姑娘自個兒願意賞我的。”
他向小桐招招手:“白給的你就不要嫌棄了,拿來給小爺瞧瞧!”小桐忙屁顛屁顛的送上。
“這鐲子瞧這做工精細,怕是要值個四五兩銀子,好生留著當媳婦本兒!”
楊子軒瞧著還行便又扔回給他,又道:“想來今日不會有人來擾清閑了,你自下去忙!”
小桐接了他扔過來的銀鐲子,笑道:“少爺,要不奴才先去收拾下行裝?奴才定不會叫有心人發現的。”
楊子軒點頭示意他下去打點,現在侯夫人盯人盯得越發緊了,楊子軒不想在成家之前與她撕破臉,以免壞了自己的好事。
他這日到真窩在書房裏溫習功課,與侯府那個愛吃玩遛鳥的世子一對比,這落在忠義侯眼裏,也越發覺得自己這個兒子是個有擔當的,隻恨不得他是自己的嫡子。
等到晚飯時,侯爺念著好些日子沒見到自己的兩個兒子了,便差了人來叫楊子軒去花廳一並吃飯。
楊子軒到時正巧侯爺也到了院子門口,兩人便一起進了花廳,隻是這一幕落在侯夫人眼中卻是越發刺眼。
心中盤算是不是忠義侯變卦,想分了大半家產給那楊子軒,轉念之間,這戒心越發重了。
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軒兒今日怎地得空過來了,不是說要在屋裏溫書嗎?快些過來坐,叫母親好生看看。”
楊子軒也不拘緊,忙上前請了安,此時的侯夫人心中五味雜陳,心中暗思:當年怎就沒弄死這個小雜種,反到叫那個沒什麼用的女人給擋了禍。
嘴上卻甜如蜜,慈笑道:“好孩子,這念書也著實太清苦了,瞧把你這一身肉都念沒了,好容易正月才得了空閑是該好好養養。”
又吩咐一旁的貼身丫鬟親自跑一趟廚房,為楊子軒另外每天備一盅參湯。她轉頭又對忠義侯笑道:“侯爺,你也別逼這孩子太緊,難得大假,總得叫孩子鬆泛鬆泛,再說這孩子一慣都是個省心的,少念幾日書也沒什麼大礙。”
忠義侯自是樂得家中有賢妻,坐下後又飲了一口茶,方才說道:“是我打發人叫他來的,正好有時要說,家人也好久沒聚聚,一起吃頓便飯了,再說了,男兒家家原就該吃些苦方才能修成正果,現在清苦些將來到是越發能有出息。”
忠義侯事忙,多數時候都不曾在家用飯,皆又年關要與同僚們走動,也是今日有要事這才留在家中。
待大家皆落定後,他看了看越發有出息的楊子軒,又看了看生得粉臉桃腮的大兒子,不覺心頭火又升上來了,侯夫人一看要壞菜了,忙開口問道:“侯爺!可是有何事要說?”
忠義侯淡漠地看了一眼坐在侯夫人一旁的黃蓮兒,說道:“今兒要說的是關於子智的婚事。”
他先前以為自家夫人留了黃蓮兒是要給楊子智的,現下看來並不是那打算。
楊子智乃楊子軒的大哥,為侯夫人所出,是忠義侯府的世子。
隻是因忠義侯早年長期在邊關帶兵,卻是由著侯夫人帶著楊子智留在京城,因她的溺愛給慣成了一個紈絝子弟,終日隻知鬥蛐蛐兒,尋姑娘家開心,再不就是與人渾混,拖到二十了至今連媳婦的影兒都沒摸著。
想起坐在侯夫人身邊,愛塗粉戴花的楊子智,他的氣兒就不打一處出了,瞪了坐在侯夫人右手邊的楊子智一眼,嚇得他跟個鵪鶉崽子似的縮著頭,生怕被自家老爹看到了。
侯夫人眼見忠義侯要發火,忙護著他道:“侯爺,你有話好好說,沒得嚇著孩子了,你又不知這孩子小時候被嚇過,膽兒比旁人還要小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