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定要的,說不得咱們還要去找裏正商量下,況且這裏頭還扯上了安平姐夫,正好,我也要修書一封給楊子軒,不如也把安平姐夫捎上?”
木柔桑因當年魏安平與自家小丫頭滾床單的事,便不如以往待見他,雖然他一直解釋說是喝醉了,難道他忘了古語又雲:酒醉心明麼?
更何況木柔桑自己才經曆了這類事,越發不待見自家姐妹男人想享那齊人之福。
是以聽了木槿之提起魏安平,便有些惱道:“為何是捎上他,要捎也是捎上咱桂芝姐呢,哥,你難道忘了前幾年那處戲?”
木槿之見她怒瞪自己,便知撩到她的倒毛了,忙說道:“這不是想著安平姐夫也是桂芝姐的嗎?”
不等木柔桑反駁,又道:“不過還是妹妹說得對,安平姐夫是安平姐夫的,咱要是拉上桂芝姐,這便是算她的嫁妝了,裏正知道添的是他媳婦的名也不會說什麼,左右將來來是要留給魏家子孫的。”
木柔桑心道:就怕魏安平也是隻白眼狼,吃著碗裏看著鍋裏,但凡女子便要嫁妝豐富些,在婆家腰杆兒也能挺直,說話也要硬氣七分。
“我也不管她將來老去把嫁妝留給誰,我隻知,大姐姐性子素來是個柔的,咱們不能忘了幹爹幹娘的囑咐,這世為她撐腰是撐定了。”
木柔桑慣是眼裏進不得沙的,怎會由著魏安平找女人來給劉桂芝添堵?旁地她幫不上,這摟銀子的事還是能拉上一把,又道:“桂芝姐嫁妝多了才是好事呢,這地契定是要入官府備案的,到時也是要添在她原報備的嫁妝後頭,這樣一來,桂芝姐才不會吃了虧去。”
木槿之溺愛地笑望木柔桑,又多久了?他記憶深處,隻有木柔桑在小時候時才會多多現得潑辣,那會子也是怕旁人欺了兩兄妹,這才使上了野性子。
“隻要妹妹高興便是!”後又皺眉道:“我若修書給大姐姐怕是有些不妥。”
到底隻是幹姐弟,不是血親,還是避著些好。
木柔桑笑道:“無妨,我等會兒便修書一封與她,二姐姐那邊已與我合開了彩衣閣,咱們就在這上頭拉大姐姐一把,這才不會與她離了心。”
眼見的事兒商量的差不多了,左人賢便拉了木槿之去忙這事兒,又過了一日,左夫人便收到了清明寺送來的帖子,正是為那打平安蘸一事,原本她是隻想使些香油錢的。
最後還是去回了左老夫人請示她拿個主意,左老夫人聽了此事後,倚在羅漢床上出了一會子神,方幽幽道:“後日帶了家裏的女眷們一並去吧,家裏自打元宵過後便沒有太平日子,打個蘸也是望我那外孫女能太太平平的。”
左夫人笑道:“正是這個理兒呢!媳婦子原是想直接打發人使些香油錢,後也是心中惦記著外甥女的平安,便過來向老夫人討個主意。”
又道:“眼見得天已放睛,不若後日備了馬車軟轎一並去清明寺,桑丫頭悶在屋裏已經有好些時日了,總是反反複複,媳婦子就想著啊,我若是病了,定也不耐長日待在房來,這不病也得悶出病來了。”
左老夫人點頭應了,說道:“後日,我與你們一同去吧,她這孩子不放在我這老太婆眼前,我總是放心不下。”
大概是因為孫子多了,反到對這唯一的嫡出外孫女越發稀罕得緊,又加之木柔桑乖巧、懂事,每每孝敬的東西都摸到左老夫人的心坎兒上,隨著同住的年份越長,左老夫人就越發疼寵她。
“好可好了呢,咱們這些小輩的可是要讓老夫人破費了。”
左老夫人笑道:“你這猴兒也學咱家那小猴兒了,她要是好好的,定已撒潑耍賴鬧著要我請她吃素齋了,罷了,罷了,你回頭下去告訴大家,後兒去了清明寺我做東,請大家吃頓素席麵。”
左夫人奉承道:“還是老夫人手裏闊氣,誰不知清明寺的素齋,在咱地界兒可是首屈一指的,媳婦子這就把這好消息散到各個房裏去,叫大家夥兒也先樂上一樂。”
左夫人陪著左老夫人又說了一會子話,外頭便有小丫頭進來回請左夫人,說是大奶奶有家事拿不定主意,請左夫人去幫忙掌掌眼。
左夫人辭了老夫人,又去碧紗櫥裏看了木柔桑,見她已服了藥睡下又吩咐春染幾個好生看顧,照顧得好了自有重賞,這才隨了小丫頭去了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