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人佑聞言笑笑,並不點評背後是否有蘇瑞睿的影子,隻道:“先不說那處碼頭能不能建成,就是現下已定下要修官路,是因為小山村左邊的那片山脈物產豐富,整個蜀州的山貨多是來自那片山脈,錦王爺打算在平安鎮設個據點,方便客商來往。”
人人都想最高的那位子,要想手下人聽話,還是要靠銀錢,錦王爺自是不會放著自己轄地物產不管。
“這可太好了,這樣一來咱家到是能再添上些地了,難怪妹妹托了手帕交親自去與村長爺爺說。”
左人佑想了想道:“我便湊個樂子出一份,剩下的你們幾個再分些,加上小山村的人,也算上一份,餘下的便賣與外人,那地方以後會越來越起眼,咱們吃不了獨食,到不如先均出一份利給旁人。”
木槿之想了想也對,肥水不流外人田,心下便想算著該告知哪些人,這一算便算到了楊子軒這個大財主身上,到底是京城忠義侯之子,父親又有實權在握,旁人也不敢輕易衝撞他。
左人文與左人賢聽得心中越發火熱,一個個琢磨著從哪裏弄些銀錢來。
木槿之也急著想告訴楊子軒一時也坐不住了,左人佑見得這三個猴崽子一個個撓耳撩腮,笑罵道:“你們平時的穩重性子修到哪兒去了。”
顯然他這是針對木槿之與左人文,至左人賢這個長了陀螺屁||股的兒子,直接當沒看見他那急樣。
“爹,你不就是嫌兒子太活潑了嘛!”左人賢真的很愛撒嬌,連左人佑跟前他都是如此。
左人佑瞪了他一眼:“回頭叫你娘好好收拾你。”
左人賢縮縮脖子撩起衣擺站起來,說道:“爹,兒子突然想起還有點功課未做完,先回了。”
也不知他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微微不自然,然後起身告辭離去,木槿之早就耐不住了,忙拉了左人文一同離去,隻留左人佑一人站在書房窗邊看著三個少年離去,笑罵了句:“這群猴崽子!”
又過了兩日便是除夕了,木柔桑一大早起來給長輩們請過安,就已是午飯時,大家圍在家中吃著火鍋,聽著小戲子們伊伊呀呀唱著小曲兒,又有外頭鞭炮聲聲不斷。
午飯還不算是正餐,要到晚上那一頓才是年飯,又稱守歲飯,要從年尾吃到年頭,寓意年年有餘。
吃過午飯,眾人便都快了,木柔桑也回了自己的屋子,對春意道:“今日瞧著哥哥穿的袍子有些小了,這才不過是月餘時間,他怎地又長胖了。”
春意笑道:“應是天冷,少爺多穿了幾件,姑娘可是要把那新做的袍子送過去?”
木柔桑笑道:“是呢,就是那兔皮裏襯的錦袍。”
“姑娘說的是那若草色的?”
“嗯,正是那件,快去翻出來送與我哥哥去,這幾日回來一直忙著,到是把事給忘了。”
木柔桑吩咐春意給木槿之把袍子送去,這邊春景已打了熱水了。
春意見她一手提著一個半人高的大木桶,笑道:“春景,當初姑娘問你學哪門子功夫,你非要個能練大力氣的,不會就是為了每日給姑娘打熱水用吧。”
“春景,你力氣越發大了,這桶又換大了一圈,幾時練到的啊?”木柔桑回頭見了也笑著問她。
春景憨憨笑道:“就在昨天呢,春染,奴婢選學功夫前,少爺有打發人來問,說姑娘長得嬌柔怕旁人欺了去,叫奴婢隻管挑門利害的學,奴婢就想著,本就長得比你們結實,便挑了一個能練大力氣的。”
木柔桑忍不住伸手撫額,春染她們笑著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