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柔桑猜他是在解釋吧!為何自己許久沒有來蜀州,其實,她並不知道,像這種有封地的王爺,沒有奉召是不得離開封地的,蘇瑞睿卻是三番兩次暗地裏來蜀州不得不耐人尋味。
楊子軒在一旁道:“確實許久不見了,王爺,自打那年一別,已有久日不曾謀麵。”
蘇瑞睿微微眯起那雙冰眸:“四載餘!”
他又看向木柔桑道:“沒吃飯!餓!”
呃!木柔桑傻眼的看向他,跟在他身側的陳統領忙道:“木姑娘,我們四日前才到州裏,連日便登岸坐馬車趕往此處,也是我家王爺憂心木公子一事。”
木柔桑這才明白蘇瑞睿為何出現在這裏。
蘇瑞睿的性子並沒有變,說話還是那樣冷冰冰的,唯有對著木柔桑時,眼底深處劃過一縷溫柔,許是因為她是他的救命恩人。
“其一!放心,你哥的事我會處理。”
也就是說蘇瑞睿來此並不隻一件事。
木槿之正在此時被研墨與拾書架著來了正廳,又是一番見禮落坐,木柔桑趁機離開正廳去了廚房,給眾人安排吃食。
“氣色還行!”
這是蘇瑞睿給出的評定。
木槿之拱拱手道:“多謝王爺親自跑一趟。”
“先生親自來府中過問了。”蘇瑞睿看了他一眼,又看看楊子軒似在問他怎麼會在這裏。
楊子軒笑道:“王爺,京城裏一切都在按計劃行事,隻是沒想到槿之這裏出了點岔子。”他說完這話看向木槿之。
木槿之以前的態度並不因為蘇瑞睿同他熟而多有表現投效他的意思,楊子軒是因為忠義侯府靠不上才不得已向三皇子蘇瑞睿遞上了投名狀,而今日木槿之的態度大變。
“我大概是被人算計了,思來想去,不說我們三人都出自同門,幹爹悉心教導的也隻有我們三人,我就算是再差也最少能中個附生,況且我還拿了自己的答題給縣學裏的先生看,他給了很高的評語,稟生定是禳中物,沒想到這一次.……還請王爺與楊大哥幫忙查查此事。”
蘇瑞睿眼中精光一眼,楊子軒心中驚詫,這種站隊的事是前程未卜,木槿之一向謹慎行事,這一次.……
蘇瑞睿難道講了一句長話:“槿之,你可考慮清楚了?”顯然他曾問過木槿之站隊之事,即便他不表明站隊也沒有關係,王府與木家一向有來往,自也會稍微照拂一二。
木槿之十分肯定的點頭,眼神堅定,他的力量太過弱小,即然不投靠是被人打壓,那何不投靠了為此一搏。
蘇瑞睿歎了一口氣:“罷了!”但願那丫頭將來不要埋怨他。
“你的事我應下了,其實,即便你不說,我也會幫你把此事了結了。”
木槿之苦笑不已,沒有實際利益,他家與王府的交易又能維持多久?靠那麼一點救命之情,不用多久就可用完。
“子軒,晚點你把一些事與槿之說說。”
蘇瑞睿與楊子軒是發小,當年年幼的蘇瑞睿偷溜出宮,無意中結識了楊子軒,並沒有因為他尷尬的身份而嫌棄,兩人到是成了好朋友。
又見木槿之說了這許久的話精神頭不大好,便道:“科考的事不用擔心,知州是二皇子的人,那答題可又送走?”
楊子軒道:“昨日已快馬揚鞭送往京城了!”太子若是知道了此事,不用他們動手.……
蘇瑞睿道:“嗯!”又想一起事來,示意一旁的陳統領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叫他遞給木槿之:“這是先生給你的親筆信,你本就心思太重,還是要放寬些心才好,隻不過你兩兄妹走到這一步實屬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