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把棉布都翻出來,又叫來旺財嬸子幫忙裁衣服,春雨隨木鳳釵留在了周府,春染把春風、春草,春景叫來幫忙打下手。
這一忙碌便到了晚飯時分,眾人吃過飯,由著木槿之他們在前院喝酒聊天,春染帶著幾個丫頭挑燈夜縫,這麼段的進間內要做八件學子服有些趕。
這廂喜氣洋洋忙著趕衣裳,而在周府卻又是另一番景像。
周老爺昨晚喝高了點,李姨娘又是個騷入骨髓娘們,一夜顛鸞倒鳳快五更才入睡,酣夢正香時,一聲殺豬尖叫狠狠地撕碎了他的美夢。
同時被吵醒的還有其他人,木鳳娥昨晚上拉著木鳳釵又細語了半宿,給她講了許多後宅陰暗之事,希望木鳳釵將來不走她這條路。
困意正濃的她也同樣被吵醒了,木鳳釵糯糯地聲音揮散她剩下的瞌睡:“是娘!”
“走,起來看看去!”天邊剛泛起魚肚白,木鳳娥覺得身子泛得狠。
木鳳釵嘴上說巴不得兩人死在外麵,心中到底還是認可這對無賴般地爹娘。
她快速爬起來,也不等春雨來伺候,自己已穿好衣服,又催促木鳳娥快些,無奈木鳳娥也穿好衣服起了床。
帶著她去了東廂房,還沒進門一隻茶盞便摔到了木鳳娥兩姐妹的腳前,嚇得兩人腳一縮一臉驚疑的站在門口。
“怎麼回事?”一聲怒斥從兩人身後傳來。
蔡媽媽一早被木清溪打發來看這裏怎麼回事:“老爺和夫人都被你倆人吵醒了,一大早吵什麼吵。”原本她還要說要砸滾回家砸,後感覺有人一直盯著她看,這才想起來木鳳娥還在。
她腆著笑臉道:“兩位表姑娘,這裏麵的聲音實在太大了點,咱家還有客人留宿呢!”
木鳳釵厭棄的看了屋內一眼不吭聲,木雲與木楊氏正在上演全武行,木雲的臉被木楊氏撓出一條條的血痕,人家都說打人不打臉,木楊氏每次都是狠狠地打木雲的臉。
而木楊氏自己也不好受,兩頰腫得跟個饅頭似的,兩眼通紅,頭發篷亂,裙子上還有不少腳印子。
“夠了,別打了!”
木鳳娥臉上火辣辣的,攤上這麼一對極品爹娘,她恨不能重新投胎轉世。
木楊氏一瞧自己大女兒來了,就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屁|股|坐在地上,怨毒地瞪著牆角落裏的菊花開始大吼:“嗚嗚,賤人,不要臉地賤人,你敢偷老娘的漢子,你逼就那樣癢了欠撓啊,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我不活啦,你這賤人竟敢爬老娘漢子的床。”
木鳳娥剛還不高興自己爹娘瞎鬧,轉瞬就知道了罪魁禍首,如同咽下了百萬隻蒼蠅,臉色十分難看地問木楊氏:“娘,到底怎麼回事!”
木楊氏指著門角落搖晃地小白花道:“這個臭豬婆竟敢背著老娘勾引老娘的漢子,真是叫豬尿泡蒙了臉,你一個賤籍的賤人,也敢爬老娘的床,看我不打死你個賤人。”
說完操起鞋底子朝菊花身上招呼,其他人都一時沒傻眼地看著彪悍異常的木要楊氏。
菊花委委屈屈不說話,就拿著含嬌帶嗔的淚水悄悄望向木雲,一朵水靈靈的小白花又怎是木楊氏這老樹皮能比的?木雲被她一嗔,這心兒都要軟成水了。
任由鞋底子拍打在身上,挨了幾下也不反抗,木雲上來用力把扯開木楊氏,就手一推,把她推倒在地,木楊氏摔在地上痛得額上冷汗直冒,木鳳娥瞧不下去了,臉色一沉怒道:“都是死人啊,還不快點把夫人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