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有這樣了,兩兄妹像是又回到了那茅草屋時,一人翻看帳本,一人劈裏啪啦地拔著算盤珠子。
“哥哥,咱家今年賣青菜得了四十五兩,桃子其中楊子軒那裏得了四百二十兩,蘇瑞睿那邊得了一千一百二十兩,山楂得利少,最得了七十五兩銀錢,我打算明年不再多種這樹,蘋果一共得了一千四百兩,春豬100頭,是按毛豬賣掉的,一共得了二百四兩,荷花池,魚得利16兩,蓮藕得利115兩,兩季穀了一共收了2400斤,雞蛋賣了六個月一共得利18兩,自己家的吃食,除了豬肉都是自家產的,這樣家中產出得利三千四百四十九兩紋銀。”
木槿之一筆筆的把這些寫到年帳上。木柔桑等他寫完接著說道:“哥,咱這大白菜才是大頭呢!十畝地的大白菜一文錢一斤一共得了一百兩銀子,地裏還剩下些是留著冬天吃的。再就是賣大白菜這事,這一次楊子軒收了一百五十萬斤拉走,一共得利三千一百兩,今年咱家帳麵上有六千五百四十九兩,另外再加上哥哥賺回來的五百兩,一共是七千零四十九兩,還有哥哥帶回來的那些古董,珠寶,錦緞,這些都是沒有作價,隻是登記造冊了。”
木槿之手一抖,不敢相信的看看帳麵:“有這麼多?”哦,那他豈不是也擠入土豪一族,身上是不是也有些王八氣了。
木柔桑開玩笑道:“是,是,是,木地主。”木槿之還不是秀才,所以不能稱鄉紳。
“嗬嗬,妹妹,那你豈不是成了小地主婆。”
木柔桑的小臉頓時黑了,小眼神使命的戳自家哥哥,有這樣調侃自家妹妹的嗎?哥哥變壞了,她可是要走高端大氣路線。
木槿之眼她還鼓著腮幫子忙轉移話題:“家中不光有收入,花銷也有不少吧!”
“哥哥越發能管事了,沒錯兒,咱倆的月例銀子每月三百文,再加上逢年過節給下人們的賞銀一共花了十兩銀子,書費、筆墨費,哥哥卻是花了二十兩,意楊哥花了七兩。
下人們的月俸、四季衣賞、一共花了二十兩,哥哥出門帶了一百五十兩,這一次除服一共擺了三天流水席,共花了五十兩,其中菜是自家出的,這些銀錢包括了租借碗筷,桌子,還有請人的工錢,以及回禮的錢,買牛和打車花了二十兩,買下人共花差不多四十兩,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零零碎碎花了七十兩,今年一共花去了四百五十兩。”
木柔桑一口氣把開銷報完,端起早涼透的冷茶猛灌了一杯。
還不待她說話,木槿之一邊寫一邊說道:“這樣今年咱家賺了六千五百九十九兩,這還差半個月過年,到時年節禮,妹妹,是否還要添置一些,唉,這銀子來得快去得更快,這還是在村子裏,以後去了縣城怕是花費更多。”
木柔桑緩過氣來笑道:“銀子賺來本就是為了花,再說咱家現在不愁吃穿,放這也不是個事兒,索性,明年春,哥哥去參加縣試時,我不妨一起跟過去,先去縣裏買上一套院子。”木槿之很讚成:“說來差點忘記了,我這一次遊學也留意到這方麵,又向其他同窗打聽過,家家戶戶都是自家置了鋪子,田裏產出什麼都放在自家鋪子裏賣,我瞧著這也不錯,到時連帶咱村裏的穀子也一起收了,也省得大家夥兒怕那些人壓了價去。”
木柔桑想想,自家哥哥說了,明年拿五百兩給她置地,這點她可不會反對,再加上木意楊家,還有秦二嬸家的地也會越來越多,是應該找一條出路:“哥哥這一趟出門到是很值,越發的眼光長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