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之一臉的懊悔:“早知道,當初妹妹勸我多帶些銀子時,我就應該多帶些,要不然,這一趟走下來銀子能翻上好些翻了。”
“嗬嗬,桑桑,你可是沒瞧見先生回去時的樣子,那嘴都快合不攏了,還特意留了些從襄州帶過來的綢緞給師娘,說是也給你留了一份。”
楊子軒心中很是得意,他與木槿之見了蘇瑞睿一事卻是瞞著不說,兩人在路上商量過了,當然,是楊子軒起的頭,也不知這廝是怎麼想的,一路上大談特談蘇瑞睿大婚時情景,還讚襄王妃家勢了得雲雲,搞得木槿之下定決心,叫妹妹少接觸那個冰塊。
木柔桑自是不清楚兩人心中所想,隻追著問道:“你們怎地動起武來了,到底怎麼回事?”若不是看到木槿之全手全腳好端端地坐著,她可是不會這麼淡定。
“能有啥,妹妹,不過是楊大哥在襄州太囂張了點,招來了盜賊。”
楊子軒可不樂意了:“桑桑,真的不能怪我啊,我努力幫大家夥多賺點銀錢有錯嗎?”
木槿之冷哼:“我看你早就想這麼幹了。”
他們兩人夥同蘇瑞睿一起洗劫了那個強盜窩,蘇瑞睿不但撈了財還撈了功,當然,他們倆個也是一樣,見者有份嘛,連帶劉秀才都多多少少得了些壓驚之物。
而木槿之與楊子軒的功勞,隻待兩人取得功名後才行賞,是以,當今聖上扣下折子留中不發。
“嘿嘿,桑桑,真的,隻是個小賊窩,順道給洗劫他們,哦不,是端了那個害人的窩子。”楊子軒一時得意差點說漏了嘴。
木柔桑哪是那麼好哄的:“哼,騙鬼都不信,就你們兩個毛都沒長齊的。”
楊子軒聞言被茶水嗆到:“咳,咳,桑桑,淑德,注意點,咳,咳,當真沒騙你。”
看她還瞪著大眼盯著他不放,這才弱弱地說上一句:“是給當地官兵做誘餌啦,你放心,你哥經這一事,隻等中了舉子,他進國子監是板上釘釘兒的事。”當然,他自己也是如此,要不是蘇瑞睿拋出這一條誘餌來,他當時肯定不會冒這個險,更何況還要拉上一眾學子。
“算你辦得不錯。”木柔桑心中還是有氣兒,伸手狠狠地捏他腰:“叫你把我哥往火炕裏推,哼!”
“哎喲,槿之,快點救我啊!”木槿之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裏喝茶,哼,誰叫他當初打了那販賣的主意,卻不事先告訴他,害他白白少賺了不少銀子。
晚飯後,楊子軒差小桐送了幾匹亮色的錦緞,說是給木柔桑做衣裳用,又給她送來了一套金頭麵,以前兩個青花瓷古董花瓶,說是前朝留傳下的。
“小桐,這些禮太貴重了。”木柔桑本想收。
小桐笑道:“姑娘,你就別客氣了,你待我家少爺如同親兄長,每次給槿之少爺捎東西都少不了我家少爺的,他可開心著呢,你若不收,我家少爺往後哪還敢如此放肆呢,姑娘這是要跟我家少爺見外不成,再說,這些都是經過槿之少爺點頭的。”
啥?自家哥哥也同意了?她隻得叫春染先把東西收下,去書房把這事兒一說,哪知木槿之很不滿地道:“哼,忒小氣了點,就這麼些,妹妹,你可是不知道,這家夥這一次賺大了,兩千兩銀子,他一個人占了大半。
還有,那些從賊窩裏端出來的東西,除了王爺,就他分的最多,他對自己可真夠狠,心甘情願當那肉票,沒看到咱回家裏那後麵跟著的幾車,哥就得了兩車,他可是有三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