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這就去把這事辦了,順便給夫人把早飯準備好。”

林家媳婦領命帶著周景然去外頭洗漱,木清溪的視線落在蔡媽媽身上:“說吧,早上發生了什麼事。”

蔡媽媽還真是流年不利,有沒有林家媳婦踩她兩腳,她都是那麼倒黴:“回夫人話,老奴不知。”

“媽媽是老糊塗了嗎?要不回老家供養?”木清溪端詳著自己漂亮的指甲,打量她是不知事兒裝糊塗。

蔡媽媽頭皮一緊,連忙跪下求饒:“夫人,老奴真的是不知啊,一大早起來咱姑娘來找少爺去正屋後抓兔子,老奴就去給少爺端溫水準備洗漱,結果燒好水出來,少爺就鬧著要回這邊,而且,那個旺財媳婦很不是個東西,擺明了就是趕人,還說,必須叫少爺馬上搬出去。”

“你說那個廚娘?一個下人有什麼資格,能指揮她這麼做的隻有我那好侄女,你難道一點都不知?沒有問過寶兒發生什麼事?”木清溪撩起眼皮子寒光直剮蔡媽媽。

“回夫人話,老奴有私下的問過姑娘,說是少爺逗桑姑娘玩,結果把她給惹火了,咱家姑娘說叫夫人盡管放心,過幾日等桑姑娘氣消了便沒事。”

木清溪聞言笑道:“原來是如此,我家景兒是個皮實孩子,就是桑丫頭氣性兒太大了點,一點小破事兒也掰開了計較。”

蔡媽媽驚出一身冷汗聽到她這樣說,便討好道:“是,是,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姑娘,哪有夫人教出來的姑娘有氣勢,就這眼皮子也是個淺的,才會為了一點小事想不開,哪有大小姐寬厚。”

“你這會子又懂講話了,我家寶兒將來可是有那大富貴命的,那小門小戶出來的,通身小家子氣,哪能與我的寶兒相提並論,沒得降了她的身價。”

木清溪心中洋洋得意,隻要木柔桑表現得越小家子氣,到時自家寶兒與她一塊兒,這有了比較,小雛菊又怎能與鮮嬌的牡丹相比呢!

“是夫人教得好,老奴也慢慢學會了些許,隻是哪能比得上姑娘聰慧,老奴也隻學了個七零八落。”

蔡媽媽一頓馬屁拍上,木清溪神清氣爽:“理應如此。”

她與周景然吃過早飯正坐在堂屋裏喝茶,林家媳婦已把那兩吊子錢送予木雲,不曾想,卻私下的遭了嫌棄,比起賣大白菜一事,這些真算不得什麼銀錢,他的心也越發大了。

林家媳婦眼兒尖,一直拿著鞋底子坐在院門口納著,看到自家姑娘過來,歡歡喜喜進屋來回稟。

“夫人,咱家姑娘與桑姑娘過來了。”

“哦,快些叫她進屋子來。”

林家媳婦聞言笑道:“夫人,姑娘離這院門還有些路程,奴婢這就去接姑娘回院子來。”

她轉頭看了坐在一側的木雲夫婦倆一眼,轉念之間笑道:“快去,快去,也不知寶兒昨晚可睡得習慣,平素在家用著綾羅綢緞,這陡然換了地方怕她吃生。”

又接著說道:“咱鳳娥的一應東西皆是比照寶兒的來,大哥盡管放心便是。”

木雲剛想點頭,木楊氏卻扯扯他的衣袖笑道:“大姑子,你看,我家鳳娥已經快及笄了,原想著放在大姑子跟前養著,將來也能許個好人家,隻是,你看,我家意楊進了學堂,往後要是考了學,傳出去怕麵上無光,大姑子你看咱能把鳳娥接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