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間東廂房已全部布置成客房,其中有一間是留給劉桂香的,一間是木鳳釵的,一間是木意楊的,剩下兩間剛好分給這兩位。
她推開南二間的門:“這兩間屋子是剛布置好的,表哥、表姐將就一下,山野之處不比縣城。”
“我還以為有多好呢!”周寶兒不屑的打量屋子,同其她兩間一樣,推開門左手邊是一個圓八仙桌,上麵用普通的陶瓷罐插滿各色秋菊,繞過屏風後麵便是睡房,周寶兒見床上都是鋪的細棉布,而屏風也是用的白棉布做底,由木槿之以前抽空學著畫的水墨畫。
周景然從後麵擠進來一看:“是不咋地,連我家下人住的都比這個好。”
真是個沒腦子的,這不是說他還不如一個下人嗎?
木柔桑懶得同兩人廢話,指指隔壁的屋子道:“表哥今晚就睡隔壁,家中一向人丁稀少,也無太多客房,還望表哥、表姐見涼。”
又想起劉桂香原本說這幾日過來走動:“春意,你隨我去取些糕點果子來。”
木柔桑留下幾人,帶著丫鬟離去,木鳳釵不喜歡周寶兒,屁顛屁顛地跟在自家堂姐後麵離去,隻留下木意楊站在一旁當壁柱。
“少爺,房間已經收拾妥當了。”蔡媽媽仔細看過了,東西不算好但勝在是新的。
木意楊見無他事,轉身進了自己的客房,順帶把門給栓上了。
木柔桑帶著春意一起進了廚房,春染下在灶前燒火,見她過來忍不住抱怨:“姑娘,那個表小姐還真是個自來熟。”
“可不,奴婢也十分討厭她,還有那個姑奶奶也真是,存的什麼心,一個勁兒想把咱家姑娘接去周府,在家待得好好的為什麼要去,奴婢覺得她沒那麼好心。”
春意也跟在後麵竹筒倒黃豆,劈裏啪啦一陣抱怨。
木柔桑等兩人出完氣這才譏笑道:“我大伯家原本是有一兒二女,我大堂姐名喚鳳娥,今年十四,過完年春日裏便要及笄了。”
“娥姑娘?”兩個丫鬟很意外,兩人一直以為木雲家隻有一兒一女,而且這一年大多時候都是住這邊。
木柔桑站在廚房門口,望向幽幽的夜空:“是的,一年前,那會兒你們還沒有進府,我大姑把鳳娥姐接去周府了。”
“姑娘,姑奶奶會有那麼好心?”春意第一個不信,今兒她守在門邊,室內的話一字不差的全入了耳。
“連你都看出來了!”木柔桑低下頭小聲把去年木清溪去歲做的事說出來了。
春染氣得拿著燒火棍狠戳灶灰:“氣死奴婢了,不行,今晚上奴婢得同旺財嬸子說一聲,少爺不在家,家中隻有旺財叔與招仕爺爺兩人在,得提醒兩人警覺些。”
“放心吧,我這大姑極好麵子,去年在這裏丟了臉,這一次是決不會明著幹這種事。”就是怕木清溪來陰的。
“對了,春意,明兒,你去一趟幹娘家送信,就說我大姑過鄉下來辦點事,表哥、表姐暫住我家。”她是怕周景然衝撞了劉桂香。
“是,姑娘,若是劉夫人問起今兒的事?”
“不必多言,幹爹不在家,府裏也隻有幹娘同兩位姐姐在,不能給幹娘添麻煩。”
“是,姑娘,奴婢省得了。”
旺財媳婦服伺完周寶兒尋到廚房來:“姑娘!”
“可是躺下了?”
“沒有,還等著奴婢把熱水打好,表小姐吩咐要洗完澡方肯入睡,打發奴婢來看看熱水燒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