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雲最喜歡的就是擺譜,愛裝!聽到木意楊這樣一說心中很是歡喜,他知道來給兩兄妹幫忙一天還是能賺些銅板子。

這一點木雲沒猜錯,木柔桑喜歡一碼歸一碼,木雲幫她家做事肯定要算工錢,不然到時說不清的事她不愛做。

木柔桑轉身離開稻田裏,春染見她麵色有些沉:“姑娘,瞧著這天色怕是還會晴上一段時日。”

“你想說什麼?”對於兩個丫鬟,她的規矩相對來說是要鬆些,平時想到什麼可以問她,但是在外人麵前,或一些不可背主的情況下,她們就得是鋸嘴的葫蘆。

“姑娘,奴婢咋瞧著那個大老爺很是不上道。”

春染覺得木雲真是個傻子,瞧著自家主子家條件多好,餐餐魚肉換著法兒吃,這親大伯咋還是一副賴皮樣。

“我大伯就那性子,到是他的那個外室.……”

春意在一旁回腔:“姑娘,我知道,肯定是李寡婦挑拔的。”

春意比春染還小上一歲,這一點真讓她吃驚:“你是如何知道的?”

她並沒有把主家的恩怨告訴兩人。

“回姑娘話,前兒鳳姑娘與桃姑娘聊天時,奴婢在一旁侍候著不小心聽了那麼一兩句。”她也是剛好那一次留了心才發現原來主子還有個大伯和大姑。

“嗯,你們怎麼看這事兒。”她故意問這兩人,想做自己的左臂右膀,隻有忠誠是不夠的。

春染經春意這樣一說,笑道:“難不成這位大老爺挑著籮筐來,是想往那外室家扒拉東西?”她一語道破李寡婦的心思。

木柔桑又豈會容忍這種事發生,沒看到剛才輕飄飄幾句話,又有木意楊在場,木雲這條小魚翻不出江來。

“我這個大伯,平日裏連自家的田地都懶得理會,全身上下就隻剩幾根懶骨頭在撐著,以前就算他有些小心思也沒這樣明著來過。”

還不是那個李寡婦橫在那裏,沒個出息的東西,為了一個寡婦連自家婆娘孩子都不要了,可見木雲有多薄涼。

“姑娘,奴婢覺得那個李寡婦欠收拾。”春意性子活沷許多,想到什麼都會像倒黃豆一般,全滾了出來。

“噗,你有什麼好主意?”這話算是默許了。

“不過,李寡婦不安好心,她想竄掇我大伯把大伯娘休棄掉,然後再三媒五聘把她取進門。”

春染麵色蒼白:“姑娘,有了後娘必定有後爹!”她的爹就是娶了後娘才想著法子把她給賣了。

“我說你以前放假也不太願意回去,你後娘若是再敢虐待你妹妹,回來告訴我,我去請周捕頭把她拿了去關到大牢蹲上兩天,這輩子算玩完了。”進了大牢還不得給那些牢頭們吃幹摸淨,一生清白全毀盡。

“真的?姑娘?”春染激動的問,若不是她親妹妹太小,她都想叫姑娘把她買過來做個小丫鬟,也好過在那家裏天天挨打過活。

“自然是真的。”連自己的丫鬟都護不住,將來如何能禦下。

“姑娘,咱們把這件事告訴村長爺爺吧。”春意先出主意。

春染聞言連忙阻止:“不可,我們無憑無據,再說,大老爺與那家娘子到底是住一起了,村長不可能沒有聽到風聲。”

木柔桑為她點了三十二個讚,村長是隻老狐狸,往昔怕是得了木雲的些許好處。

“好啦,這事兒我自有安排,咱們先回去吧!”

她回頭看向田裏,幾個少年無憂無慮的在稻田裏幹活,汗水順著光滑的皮膚滑落,晶瑩的光芒刺痛木柔桑的眼,那個笑得最開心的是她堂哥,她的小手緊緊握在一起,轉身往村裏行去,目光掃過李寡婦家冉冉上升的炊煙,嘴角勾起一絲不明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