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仕爺爺,別讓對方久等,咱們先去看看。”她又衝廚房院子順喊:“旺財嬸子,你先準備些熱茶,家裏來客人了。”

她也不管旺財媳婦有沒有聽到,先帶著招仕爺爺去了前院開了大門。

打開門一看,當真,門口站了一個好魁梧的門神。

木柔桑仰起小腦袋問:“這位大叔,是你找我嗎?”

對方不覺牛眼一瞪,大叔,誰他娘的是大叔了,老子才十七歲。

這個大叔怎地如此嚇人?難道自己講錯話了:“呃,這位官爺,我就是你要找的人,不知這位官爺找我有何事?”

啥?這就是王爺的救命恩人?六歲的娃娃救了一個十六歲的男子?這是什麼事兒?他那不太聰明的腦筋打結轉不過來。

“木姑娘,呃,再下是襄陽王爺的侍衛統領陳列。”這位壯漢,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大聲,微風拂過下起毛毛雨,木柔桑不著痕跡的往後退兩步,她可不想那些唾沫星子濺臉上。

“見過陳統領,隻是我不記得何時見過王爺了。”她心裏著實費解,生活的重心在小山村,最遠也就去年年底去過一趟縣城,什麼時候認識什麼王爺了。

陳列咧開嘴笑道:“姑娘,我們還是先進府再述,如何?”

木柔桑見他用商量的語氣,自家也沒多少值錢的東西,這才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還請陳統領及眾位將士入府歇歇,喝杯清茶解解渴。”

陳列見她如此有條理,暗暗點頭,難得家中失怙還能如此有教養,聽說認了王爺的恩師做幹爹,這樣也算是自家人了。

原來劉秀才便是襄陽王蘇瑞睿的啟蒙恩師,後來蘇瑞睿被封王派往封地,劉秀才這才來到鄉下窩著,上一次,他便是來請劉秀才出山,請他去自己的封地,沒想到剛出封地不遠就一路被人暗地裏追殺。

眼看要見到劉秀才了,那些人還死咬著不放,而且在他所帶的侍衛中安了釘子,中毒的他為了不給劉秀才招去麻煩,帶著剩下的侍衛逃進了山裏。

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他從山的南麵進入,一路穿山越嶺,沒想到還是逃到了離劉秀才家不遠的小山村,同時也被木柔桑家救了。

這些陳列自是不會與她講,隨著木柔桑一起走進正堂,她回頭對招仕爺爺說:“你去把我哥找回來,就說家裏來客人叫哥哥回來做陪,另外叫旺財嬸子端些茶點上來。”

她又轉身對已經坐下的陳列說:“陳統領見諒,小門小戶家裏人手不夠用。”

陳列大大咧咧的手一揮,笑道:“無礙,本統領不是那種矯情的娘們。”

木柔桑聽得暗中翻白眼,麵上笑道:“那是,陳統領一看就是豪情萬丈之人,又豈是那虛假之人可比。”

陳列爽快地大笑:“哈哈,哈哈,難怪我領來前,王爺千叮嚀萬囑咐,說你生有七巧玲瓏心。”

木柔桑心中更是狐疑,這人不像是來找事的,他說的王爺到底是誰啊?旺財媳婦剛好端了茶點上來,她一時走神並為注意。

陳列似看出她心中疑問,撿起一塊糕點塞嘴裏又灌了一杯清茶,這才解釋道:“姑娘可還記得春天的事?”

春天?她呼吸一緊瞳孔緊縮,難道這些人是來查蘇瑞睿的:“春天的事兒可多了,飲酒種花鋤作田,不知你說的是哪一件?”

“哈哈,到是在下疏忽了,姑娘春天時救了我家王爺。”陳列見她打哈哈幹脆道明來意。

王爺?蘇瑞睿?那廝是王爺?她偷偷的瞟向西廂房南端,不知道被王爺澆過水的葡萄會不會更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