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一直看她便笑問:“怎麼啦?是不是發現我長得很好看,街坊鄰裏都說我同哥哥長得像娘親。”

“無,明日走!”

“你要去哪兒?是平安鎮嗎?要不要我叫拾書趕著小驢車送你過去。”

“不用!”

他的身份不想給這個溫暖的家惹來麻煩,住七日已是極限,想來那些人很快便會查到小山村來,他得趕快離開。

他扯著身上穿的棉長衫:“衣服,送我!”

“我家裏沒有你這種身高的男子,這本來就是給你做的。”

蘇瑞睿不在說話,隻是眼底深處有一絲絲暖意在流淌。

第二日一早木柔桑剛起來,拾書便來稟報:“姑娘,那位蘇公子不見了!”

他已經走了吧!怎地連道別都不說?

拾書把手中的東西遞過來:“姑娘,這是那位公子留下的書信,還有這塊玉偑!”

木柔桑接過書信和玉偑,這塊紫羅蘭玉偑有些涼,顯然是從那人身上取下已久,看來他天還沒亮便走了,隻是身無分文不知能否找到他的親人,心下不免有些擔心.……

她打開書信一看嘴角直抽,隻見信紙上寫著:保管二字。

這是叫她好生替他保管那塊玉偑呢,木柔桑氣歸氣,還是把那塊玉偑收起來了。

蘇瑞睿似來一般消失了,無人知道他從哪裏來,也無人知道他去了哪裏,更不知道他是何人,似河流裏的一朵小浪花,最終消失在茫茫人海。

木柔桑的日子又恢複了平靜,村民們陸陸續續把小雞崽送來,很快便收夠滿了三百隻,吳掌櫃每日都派小活計在五更時便來拉菜,為了保持蔬菜的新鮮,都是當天送去兩個鎮的酒樓裏。

木槿之現在也越來越有大戶人家公子哥的儒雅,晚上的時候同木柔桑說了一事:“妹妹,我打算請幾位同窗在三月初三那一日來家裏吃飯賞花。”一般這些學子都喜歡以文會友交結一些好友,木柔桑對此並無反對。

“哥哥,大概有多少人,咱小山村的意楊哥、鐵樹哥、富貴哥,還有其他幾個都一起叫上,對了,你一定會請魏公子,不若把桂芝姐與桂香姐也一並請來吃酒耍樂!”

大周朝的男女大防並不嚴謹,她平時得閑去劉師娘家走動,身為幹娘的劉師娘都會教她一些富貴人家的處事之道,最不可失禮於人。

木槿之想著魏平安能在這裏見到桂芝姐姐一定很開心:“嗯,不若我同那幾個同窗說說,家裏有妹子的也可以一並帶過來,正好妹妹也能多結識幾個手帕交,閑在家裏也不會泛味,平素可以多走動走動!”

木槿之,乃真是好哥哥啊,自己結識了新朋友怕妹妹在家悶得慌,順帶也把她的問題一並解決了。

“好啊,哥,來的人多怕是旺財嬸子做飯會忙不過來,不若我們烤肉吃吧!”

對於烤肉一事,木柔桑隻能感歎古人的智慧是無窮大,村裏隨便拎出一個都會比她弄。

旺財叔對此最拿手,人家以前去山裏貓著打野味時,順手采些佐料之類的撒在上麵,味道很不錯,前兒旺財叔技癢了才顯過一手。

“好啊,妹妹你安排,隻是也量力而行,咱家比不上那些大戶,就守著一個小果園外加十畝地。”

木槿之現在越來越有守財奴的趨勢了。

“知道了,我哥哥盡管放心啦!”

第二日她便去鎮上訂了一個小架子長烤爐,另外還有一個圓形的,不過圓形那個不太高上麵還擺著個中間拱起四周下陷的鍋,她是打算做些烤五花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