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咱家以前也分過魚?”木柔桑滿腦子的紅燒魚飄過,聞言隨口問道。

“嗯,前些年分過一次。”隻是那會兒爹爹剛過世,大伯以守孝期不能食葷由,把理應分他家的魚半路截胡了。

當時村長爺爺看到可是半句公道話都沒有說,好在現在自家與村長爺爺家關係不錯,有村長撐腰,大伯對他家也無可奈何。

村裏分魚相當積極,隻要能下池塘的老少爺們,全牟足勁都下去撈魚,池子不大,除掉河蚌,螺絲這些東西,一戶平均下來分得了五十來斤,木柔桑多要了些活的小魚小蝦,其他人自然樂意多分些大魚,在這種大冷天,拿到鎮上可是能換不少銅板子。

木柔桑跟村長家供了一隻大木桶養著這些小魚小蝦,又請人幫忙抬到驢車上,這才與木槿之一道趕著驢車回家。

“妹妹,怎麼盡要些小魚小蝦?”

木柔桑輕笑,魚不是大才好吃,淡水魚最偏愛的是鯽魚:“哥,今兒晚上我們吃紅燒鯽魚。”

她心中盤算著,難得見到些魚蝦,自然少不得要扔些到空間的小河裏,以後家裏就不愁沒魚吃了。

她可是留了心眼兒,不是胡亂抓的小魚小蝦,常見的魚苗品種都齊全,木柔桑很開心,她家的飯菜又往上升了一級。

吃過晚飯,趁木槿之燒了熱水洗澡時,偷偷跑到堂屋裏把木桶裏的魚蝦撈了三分之一扔到空間的小河裏,又撿了好幾個三角帆蚌扔進去,她這麼做還是怕這些東西活不到明天,弄完後這才安安心心的坐在炕上,拿起一件粉色的棉襖縫製。

因為那天木楊氏一家來這裏瞎鬧,木柔桑都沒有心情縫衣裳。

第二日等木槿之上學後,木柔桑這才栓好大門,顧不上木意楊快來了,拿著裝河蚌的桶閃身進了空間,吼,她要養珍珠,她要發展珍珠大業,古代鑽孔技術落後,一顆打磨的圓潤,光澤飽滿,又有鑽孔的小手指大小的顆粒珍珠,最少值五兩銀子。

她不懂用蚌肉衣做種植珍珠的技術,這娃十分粗魯的撬開河蚌殼,然後在裏麵撒上些泥沙。

等她忙完累得快趴下,木意楊已經在院門外了。

顧不得把河蚌扔小河裏,直接閃身出空間來開門:“來了!”

木柔桑這幾天對木意楊有些冷淡,她是故意要晾晾他,那日木楊氏一家來蹭飯,木意楊竟然沒有開口趕人,當然木柔桑是傲嬌,再怎樣做為親生兒子是無法做到趕走父母,他一個人留下吃香喝辣,如果真那樣做了,木柔桑也會寒心。

“你先去打掃豬圈,等掃完了過來試試新襖子。”

說完不再理他,轉身進了房間。

剛拿起針線準備給木鳳釵把襖子做完,院子門又被人敲響,木意楊扔下手中的大掃帚跑過去開門。

他跑到門口剛伸手準備撤栓,手一停頓:“誰啊?”

上一次他私自讓自已父母進來,已經叫木柔桑不高興了,這一次長了記性先問一下。

“木姑娘在家嗎?我是椿樹哥。”

椿樹哥?木柔桑在房裏聽得分明,扔下手中的針線笈了鞋跑出來:“意楊哥,快點開門,是椿樹哥來了。”

秦椿樹隻有每個月放假才能回來,也不是次次有時間到木柔桑家來看看。

木意楊連忙把院子門打開,木柔桑迎上去:“椿樹哥,你們放假了?上次問吳掌櫃,不是要做到臘月二十八嗎?”

秦椿樹有些日子沒看到木柔桑了,乍見一穿兔皮坎肩的小姑娘出來,還以為是哪家走親戚的富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