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是隨口說說嗎?她怎麼覺得木清溪是有意鍾對……她家這幾年與這個大姑並無往來,不對,是試探,這大姑在打什麼主意?木柔桑一時也不知道從哪裏下手,先賣賣萌過了關再說。

木清溪瞧她一臉的饞樣小眼神直盯著桌上的糕點,到底是個小孩子暗自笑話自己想多了,“來吧,嚐嚐,這個可是大姑在縣城最有名的鋪子訂的,一般人可是想買都買不到。”

時刻不忘抬高自己的身價,木柔桑從最開始的想吐,到後來的吐吐更健康,到現在的一臉淡定。

她咬著手裏的糕點,有點硬與現代的糕點不同,有種純天然的香味。從進屋到現在除了看出這個大姑愛顯擺之外,話裏話外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途,捋了捋這大半年來她幹的事,除了打著刺繡的幌子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這樣一想心裏塌實多了。

木柔桑還在想著自己的小心思,木槿之已經接下了她的話,“侄兒明白大姑隻不過是無心的。”

木清溪見兩人年紀雖小,舉止倒還端莊又剛才探其口風卻被兄妹倆頂回,不覺言語之間也認真起來,“槿之,大姑看你也梳了學子頭,如今可是念書了?”

木柔桑在一邊暗暗鄙視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隻怕這位大姑早就摸清楚她家的狀況了,這會兒裝模做樣的問走個過場罷了。

“是的,大姑,我已經讀過《三字經》、《千字文》、《百家姓》,如今先生正在教導《弟子規》!”

站在一邊的木柔桑敏銳的捕捉到這位大姑眼中的複雜情緒,這是什麼狀況?

“不錯,你父親若是泉下有知定是很高興的!”要不是下人回稟,她還真不相信一個才讀大半年書的小子,就能學得這麼好?難道那時三弟教了他不少啟蒙的東西?

其實隻有木柔桑知道,她與木槿之常時間飲用空間水,不但身體結實了記憶力也超群了,雖然沒達到過目不忘的地步,卻也隻需念上兩三遍便能記住,思維也敏捷不少。

木清溪做為一個農家女,仗著當年嬌養得好勾上下鄉收山貨的周老板,後來嫁到縣城給他做了繼室,隨著自家夫君做生意,人也學精明了。剛才她考問木槿之學問,本意是想顯擺一下自家兒子的學識,結果聽到木槿之回答後心裏便不平衡了。

在她眼裏弟弟不在了,那一這支便是隻能當泥腿子一輩子刨土的腳色,而且日子應該過得苦哈哈的,見到她眼裏應該滿是羨慕才對,這一次回鄉收糧沒想到不似自己所預想的一樣。

木柔桑看著一屋子的人,包括木雲一家子竟沒有一個敢喘大氣兒的,都是這個便宜姑姑一個人在說,看大伯一家子嫉妒,羨慕,眼紅呐,更多的是小心翼翼的討好。

她這個大姑是回來擺款的吧!需要她們這些親戚仰慕的眼光來陪襯她,來滿足她的虛榮心,在村子人的眼中木清溪能在城裏生活,又吃穿不愁的過著錦衣玉食生活,是這些隻知道刨地的村農一輩子都無法達到的高度。

“槿哥兒,桑姐兒,可憐我家三弟去得早,三房以後就要靠你們挑起來了,嗚嗚,小小年紀就吃了如此多苦,叫姑姑餘心不忍.……”說著眼淚就叭噠叭噠掉下來,用手裏的帕子時不時的沾沾眼角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