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顛波來到劉家村,在村口向幾位老人問明了地兒後一路不停的趕向書院。這幾天已經是開學的時候了,學堂裏陸陸續續來了些學生,一會須發半白的老先生正做在書案前。
“請問是劉老先生?”一聲清爽的童音從門口傳來,把沉浸在書中的劉秀才生生拉了出來,不太滿意的微皺眉頭。
細細打量站在門口的一小男孩,長得到是眉清目秀,一雙眼睛特別明亮,一身幹淨得體的衣裳,雖不是大富之家,想來家境也不太差,至少能交得起學費,這些隻不過是劉秀才轉念間,他點點側過身子一派書生作風,“我就是,小家夥找老夫可有何事?”
劉秀才明明知道對方有所求,偏還要裝著一副隻讀聖賢書的模樣,木槿之到底是個小孩子,再怎樣也有些緊張,想起自家妹妹的辛苦穩了穩心神,朝劉秀才深深作一揖,“見過先生,我姓木名槿之,家住隔壁小山村,四鄉傳聞先生才學驚人,小子想拜在先生門下,時時聆聽先生教誨。”
劉秀才雙眼精光一閃,小小年紀便如此沉穩有氣度,說起話來也不似鄉野村夫,“你家長輩呢?”怎麼由著一個小家夥自己來?
木槿之很坦白,“回先生,我家父母已經雙亡,家中隻有一年僅五歲的小妹與小子相依為命。”又拿出村長的書信呈給劉秀才。
劉秀才聽後心底有些擔心他交不起學費,又不得不賣村長一個麵子,怕他年紀小聽不明白便直接告訴他,“你可知,在這邊讀書可是每個月要交兩百大錢?另外書本筆墨自備,若是要在學堂吃中飯,便需另外交一百個大錢做夥食費。”這位劉先生也不矯情,索情把所有事講得明明白白。
木槿之早就打聽清楚了,點點頭把拜師禮奉上拜了師,劉秀才又考了考他的學問,“你竟然識字兒?”
“先生,家父在世之時便有時常教導學生。隻可惜……”提起斯斯文文的爹爹他心裏很難過。
劉秀才對木槿之的父親也有所耳聞,隻不過兩人未曾謀麵。“你回頭把《三字經》準備好,三天後便來學堂,雖識得些字但必竟不是循序漸進,還是得入啟蒙班,雖然年歲有些長到也還合適。”
劉秀才點明利害之處,木槿之也沒想過入正班,朝他深深一揖,“多謝先生為學生操心了!”
劉秀才很滿意他謙虛的態度,“你以後是我的學生了,先生自當盡全力教導。”
木柔桑目送木槿之漸行漸遠的車影,這個人是她在這個時空唯一的血肉骨親,也是唯一真心疼愛她的人。驢車繞過坡腳拐進了村路裏,嫋嫋上升的農家炊煙描繪著詳和安寧的鄉村生活,即來之則安之。
她從此以後把這個不大的小院當成了自己真正的家,把那個瘦弱單薄的小男生當成自己的親哥哥,唯一可以依靠的.……
站在院門口揮揮稚嫩的小手,似要把這片傷感揮散,她木柔桑從此,天高任鳥飛啦,錯,是從此銀子嘩嘩的流進來了,拋開剛才的憂傷,她哼著流行小曲兒,從空間裏拿出些碎玉米杆和玉米糝子拌一起,生活還是要繼續.……
把東西放到鍋裏煮熟後才撈起來,現在她的空間多數時候都是用來搬動東西,想發財啊,想銀子啊,可她不想被人當妖孽,不想浸豬籠,更何況一個才八歲多,一個更小才五歲多。
“小豬們快來,開飯啦!”糯軟的聲音在豬圈邊響起,“你們可要快點吃哦,快快長大變銀子。”小手摸在粉紅的背上,柔軟舒適的軟背摸起來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