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文章像壓水井裏的水一樣,你需要倒水下去引水,水才會冒上來。看了郭敬明的作品以後,我就有了這樣的感覺。看他的小說,覺得他的小說是那麼的美麗,那種美麗是讓人窒息的美麗。美麗的讓人不敢寫小說。看了他的散文,才覺得原來世界上最美麗的還是散文。他的文筆不但飄逸,而且,還給我們帶來了一種清爽的感覺。在寫作的道路上攀爬了那麼久,自己的文思都被自己阻隔了。是郭敬明的文章讓我們重新回到了單純的路上來了。原來寫散文是那麼容易。
在別人手裏是那麼容易,可是到了我們自己這裏,又變得那麼艱難。這像我們看的足球比賽一樣,在電視機麵前看得時候,總覺得球員的水平太差了,那球怎麼踢成那樣了,還不如讓我來踢呢。可是上了足球場,自己踢了球以後,又發現踢球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情。
一個沉悶的冬日的下午,我坐在電腦旁,一邊看著郭敬明的散文,一邊寫著自己的東西。有時候,也瞥見樓下麵被風吹得飛揚的橙紅的樹葉,耳畔傳來賣橘子的小販子的錄音機裏連續不斷地播放的賣橘子的吆喝聲。第一次發現原來看書比寫書更讓人心曠神怡。郭敬明的文章就是這樣的。
而我,在這樣的下午,過著無聊的生活。生活沉悶的像一灘死水。沒有絕望,也沒有希望。就這樣呆在那裏。我想起每天下午,我常去的麻將館。很難想象一個喜歡看書的人還這麼喜歡打麻將。在那裏可以用醉生夢死來形容。可是,仔細一捉摸,這兩者之間還是有些關聯的。畢竟兩者都可以打發時間。
我就是悶得發慌,如果能讓麻將占據我太多的時間,我倒寧願沉醉在這裏麵,隻是打麻將又總是輸錢,經濟上承受不起。所以隻好躲在家裏上網。在網上看書。看郭敬明的小說。直到看到他的散文。被他的散文所折服。
文學也像是素描一樣,畫同樣一種東西,好比是畫蘋果,有些人畫得那麼像,而有些人又畫得那麼狼狽。畫是直觀的東西,人一眼就能看出來。而文學雖是抽象的,道理卻是一樣的。有些人寫得那麼吃力,寫出來的東西是那麼艱澀,而有些人卻寫得那麼灑脫。寫出來的東西又是那麼動人。
文學是意識流,有東西一直往外流,這自然是一種很好的描繪了,可是真的達到這種境界,又是多麼不容易。郭敬明的文章就達到了這種境界了,不但自然,而且那麼秀麗。讓人愛不釋手。提起郭敬明,他多麼像一個站在台北101大廈上的英雄,而我卻是一個匍匐在樓下的一個庸人。突然產生了一種想法,一種渴望,就是能結識郭敬明。可是,這是一樣奢想。結識也有兩種方式,一種是在現實中認識他,一種是在文字上向他達到的高度靠攏,無論哪一種,都是那麼難,那麼難,比登天還難。
終於明白了什麼是天才,什麼是人才,什麼是庸才。郭敬明,是你讓我恍然大悟,覺得自己走到今天純粹是個錯誤,把文學當做自己畢生奮鬥的目標,本身就是生命給我開得一個巨大的玩笑。
多麼希望文章寫得灑脫,可是,每次我都是文思堵塞。半天都憋不出一個字來。我就是那種庸才,過著庸才應該過的卑微的生活。下午,還有一節課要去上。上課是多麼枯燥的事情。一個人做著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是人生多麼大地嘲諷。女怕嫁錯郎,男怕入錯行。現在後悔又有什麼意義呢。
在文學的道路上走得那麼艱難,在現實世界裏,我過得又是那樣狼狽。文學是個情人,隻有那些真有本事的人才供得起這個情人。而我是那樣不自量力。看著電腦上的時間,似乎今天過得比平常要快了些,也過得舒服些,難道是藝術之神在今天才找到了我,在我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嗎?有人說看了一下長城,自己的書法才練好了,難道是看了郭敬明的散文以後,我寫的文章才變得好了起來嗎?
天並不是太冷,可是,我旁邊卻放著一個取暖器。取暖器是開著的,我離不開它,我不是身體冷,我是心冷。它需要安慰。它希望我在文學的道路上能夠走得很好,可是,我做不到,一直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