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肖堯隻是臨時改變主意,要來看範芳菲作畫。但也沒能如願,被她趕回房間,度日如年等了一下午。
他在等候的時候也沒想到,這快樂來的如此簡單。他倆吃的不是佳肴,但很美味。玩的雖是兒時的遊戲,但心靈得到了升華。兩人之間那純真的友情,也更加的堅實。
“肖堯,你會認為我是個壞女人嗎?”
“你瞎說什麼,我才不和會壞女人打交道呢。”
兩人蒙著眼睛,順著床邊走了好幾遍,範芳菲突然提問,肖堯很隨性的回答。
“我是說……不是,我的意思是……,哎呀,我就是想知道,我都快和別的男人結婚了,還跟你這麼瘋……在你心裏,對我是怎樣的看法。”
範芳菲斷斷續續,翻來覆去,總算說的讓肖堯有點明白了。肖堯按住範芳菲的雙肩,鄭重地說道:
“芳菲姐,我不會對你有任何看法。我們從相見相識到相交,我一直都把你當做姐姐,雖然有時……那啥,讓我……但我不想失去我們之間的友誼。”
雖然有時我覺得你就是一個誘人的妖女,讓我情不自禁的想入非非。這句話肖堯用“那啥”代替了。可細心的範芳菲,聽出了重點被省略。
“什麼那啥?讓你咋了?你說話不要說半句。我們現在都蒙著眼睛,啥也看不見,我們倆要坦誠相待。”
範芳菲怎能不著急?她正是擔心肖堯對她有啥看法,才有此一問。肖堯說半句留半句,讓她內心很慌亂。肖堯不想失去他倆之間的友誼,她比肖堯更甚。
“真沒啥,我就是喜歡和你開開心心的在一起玩。”
那不能說,那是肖堯自己內心肮髒不純的惡念,要是說出來,範芳菲不理他也許還是小事,說不準當場就會給他一個大嘴巴。這個雷,他不能引爆。
“你不願說我也猜得出來,在你心裏,我一定是個不守婦道的女人,所以你才說不出口。”
範芳菲的情緒,一下低落到冰點。她解下自己蒙眼的手帕,哀怨的看著依然蒙著眼的肖堯。肖堯聽出範芳菲的語氣不對,但他不知道範芳菲已經偷偷解下蒙眼的手帕,他一臉認真的對著範芳菲說道:
“芳菲姐,我保證不是你想得那樣。是我自己不好,胡思亂想。隻是因為你長得太漂亮了,而我也是個男人。”
肖堯把話說的很明白,敞開了自己的心扉。範芳菲的心髒,一陣狂蹦亂跳,臉上瞬間火燒火燎的。她伸出雙手,抱住肖堯頭,在他的臉上親吻一下,轉身放開肖堯去收拾殘局。
肖堯聽到動靜,他摸到床邊坐下,仍然享受著黑暗。
守住一段距離,保留一份神秘。人與人之間的交往,才會更長久、更親密。
第二天一早,肖堯正和爺爺奶奶吃早飯,範芳菲就騎著單車趕來了。車後衣物架上,滿滿當當的都是新鮮的蔬菜和魚肉。自行車的把手下麵,還掛著給老人買的幾樣補品。
爺爺奶奶一邊開心的抱怨著她來就來了,幹嘛買這麼多東西,把錢都糟蹋了,一邊熱情的邀請範芳菲吃早飯。
“我就是怕來遲了,你們又跑去買菜,所以早飯都沒顧上吃。”
範芳菲也不客氣,眸了肖堯一眼,坐到桌邊就吃。肖堯看她那麼得意,故意用手在她昨晚親吻的臉上摸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範芳菲的臉立馬就紅了,但她不會就此作罷。
“肖堯,你那裏怎麼了?是不是昨晚被蚊子咬了?我去拿塊生薑給你塗塗。”
範芳菲說著,作勢要起身。
“沒事,大蚊子沒毒。她吸飽了血,就飛了。”
奶奶信以為真,立即氣道:
“都怪這老東西,進出門就怕夾了尾巴。肯定是他把蚊子放進二子睡覺的房間去的。”
奶奶這一抱怨,惹得爺爺直翻白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孫子和她在玩笑,你都七老八十了,亂插什麼嘴呀?
早飯後,範芳菲不讓爺爺奶奶插手,獨自承擔做午飯的任務。爺爺把奶奶喊出門,不無惋惜的說道:
“這閨女好啊,可惜大了太多,不然,真是一個好孫媳婦。”
“你這老東西,看到好閨女就想是你孫媳婦,你沒聽說她下個月就要結婚了嗎?你嘴上最好有個把門的,別說的人家下不來台。”
“我就是說說,又沒當真。走走走,出去轉轉消消食,中午回來多吃點。”
爺爺奶奶一走,範芳菲就來喊肖堯幫忙。她不讓爺爺奶奶插手,不代表她會慣著肖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