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沒罵我,又沒打到我,我幹嘛還手?我隻要你賠錢,把你們打傷了,派出所來了就各歸各的了。”
海哥看出來,肖堯隻是在躲避,他完全有機會還擊而沒有還擊。得到了肖堯的答案,海哥隻能苦笑。感情這小子根本就沒把他們這些人放在眼裏,隻要不罵他,沒打到他,他根本就沒想著傷人。
“大家都住手吧,這錢我賠。”
海哥畢竟年齡比肖堯大不少,遇到這種事情,他隻能認栽。
“海哥,這小子打了大劉,不能就這樣便宜了他。就是賠錢,也要把他打一頓。”
最早和劉守誌在一起的那個小夥子很不服氣。
“打一頓?你行嗎?要是能打倒他,這錢我也不要賠了。我答應賠錢,隻是看在他不還手的情分上。”
這裏不得不說,肖堯從逃跑回來之後,一下成熟了許多。這要是放在以前,眼前這些一點不會打架的土包子,現在肯定會一個個倒在地上哀嚎,就是把他們都打傷了,他也有理。
沒有人會認為被打的時候,正當防衛是錯誤的。可他隻是躲避,不想還擊,唯一的原因,就是他成熟了,他深知,光靠打架,解決不了一切。
“不行!一個破眼鏡,就訛人一百塊,這不是搶人嗎?我被他連打帶踢,也不能就這樣了了。”
劉守誌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打的臉麵盡失。嘴巴流出的血雖然擦去,但那血跡猶在,看起來有點猙獰。疼痛尚在其次,這個臉他要掙回來。
“是不能就這樣了了,我早說過,不打架,賠一百塊錢就完事。你已經罵了我,還動手打了我,現在就不是一百塊的事了。”
一看到劉守誌過來發狠,肖堯的臉色就變了,眼光也隨著淩厲起來。
“誰罵你了?我那隻是口頭禪。誰打你了?大家都看到了,是你打了我,我這血還沒幹呢。”
劉守誌叫屈,分明他才是被打者,這時卻被肖堯說他打他,這叫他到哪說理去?
“你的口頭禪,就是把別人的父母掛在嘴邊罵?你自己沒有父母嗎?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出來一個口頭禪,就不是出血那麼簡單的事了。你現在要賠償我挨打受罵一百塊,我不跟你多要,隻是精神賠償。”
“我去你……唔。”
劉守誌被肖堯說的話,氣得再次失去理智。可他後麵一個字還沒出口,就被海哥一把捂住了嘴。肖堯冷冷的看著眼前滑稽的一幕,不說話也不離開。他被眾人圍在中間,想走也走不掉。
“肖堯,你沒事吧?”
郝旭偉看到肖堯被圍,搞不清裏麵的狀況,在左玉蓮的催促下,隻好跑過來查問。
“沒事,他們答應賠錢了,我在等著拿錢走人。”
“誰答應你了?你不要太過分!”
劉守誌還不服,他掙開海哥的手,眼裏都要吃人了。海哥眼見肖堯是個軟硬不吃的家夥,看到郝旭偉過來,連忙對他說道:
“你那眼鏡壞了,我答應賠錢,可他現在又要大劉賠一百塊錢,這事說到哪都說不過去。你倆之間的事,你自己知道。我看你還是勸勸這位小兄弟,做事留一線,以後好見麵不是。”
沒了眼鏡的郝旭偉,微微凸出的眼球轉了幾圈。
“行,你海哥的麵子,我怎麼也得給。但我小弟被你們這麼多人打了也不能白打,你把眼鏡錢賠了,大劉不是開飯店的嗎,就讓他擺一桌道個歉,咱們以後都是兄弟,這樣可好?”
簡單的一桌酒席,在當時花不了十幾二十塊。郝旭偉這樣做,是想來個一舉幾得。
他既給了海哥的麵子,又減免了劉守誌的負擔,還沒讓肖堯的賠償白說,且省了他晚上招待肖堯,更有一點,那就是他在這裏樹立起了威望。
海哥也覺得此事可行,但他怕劉守誌不服,隻好暗裏給他使眼色。劉守誌也不是推不來搡不去的人,今天幫他的這些兄弟,他晚上肯定要請吃飯,也就不多肖堯幾人,如能就此化解,他也認了。
看到劉守誌點頭,海哥如釋重負。
“大劉願意了,這位兄弟,你大哥說的話,你同意嗎?”
肖堯看看海哥,又看看郝旭偉,他很生氣。
郝旭偉不先和他商量,直接就做出決定,這也太霸道了。最讓他不高興的是,郝旭偉最後是征求海哥的意見,而不是問自己,他覺得自己被郝旭偉放在打手或者保鏢的位置了。
看到肖堯沉默不語,海哥還真拿不準,他隻好再次把目光看向郝旭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