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故宮內東遊西逛,流連忘返。在來到珍寶陳列館時,肖堯看著一件件璀璨的珠寶,珍貴的文物,據為己有之心悠然而生。
“這個玻璃應該可以打碎。”
肖堯盯著一個玻璃罩裏放著的一個碩大的、金燦燦的金菩薩,上麵嵌滿各類寶石,他的心癢癢了。
“你不會想……想偷這個金菩薩吧?”
王岩被肖堯突然說出的話下了一跳,他四下看看,此時,不知啥緣故,整個展廳沒有別人,就他們三人在這裏看珠寶展,他膽子也大了起來。
“你試試,看能不能打碎。”
肖堯掏出口袋裏隨身帶著的的自行車鏈條鎖,用鐵鎖頭在玻璃上試著敲了兩下,玻璃罩發出“呯呯”聲響,但絲毫沒有損壞。
“挺結實的,可能是防彈玻璃。”
防彈玻璃,他們也隻是聽說過,沒見過,但此時肖堯砸不碎這玻璃罩,自然就想到這個名詞。
“那就算了,被逮到就不是玩的。”
金明聽到聲音很害怕,緊張的四下張望。
“我們先打碎玻璃,別碰金菩薩,有人來就說失手打碎的,大不了賠他玻璃,沒人來……那就帶走去玩玩,沒錢花了還能換錢。”
金明和王岩都覺得這主意不錯,也就不再阻止肖堯。他倆見四下仍然無人,還催促肖堯快點砸。
肖堯先前試過,這次他不再留手,用鐵鎖頭狠勁的砸在玻璃上,隻聽到“嘭”的一聲響,他手震得生疼,玻璃罩還是玻璃罩。
這聲響沒驚動別人,倒是把王岩和金明嚇得不輕。
“咋回事?這麼響都沒爛?還是算了吧,我估計外麵肯定又人聽到了。”
肖堯也很無語,他沒想到這防彈玻璃還真防彈,用鐵鎖頭還使了這麼大力都砸不碎,想把金菩薩據為己有是不可能了。。他氣得又砸了一下,隻好放棄。
出了珍寶館,三人又逛了一會之後,他們從禦花園往回走,去參觀後三宮,又從乾清門向北參觀東六宮,再從禦花園去往西六宮。
他們逛完宮殿逛花園,逍遙浪蕩,一點不受時間限製,午飯都是在故宮裏麵買的吃。
最後還是聽到故宮清場的廣播,他們才依依不舍的從神武門走出故宮。
“你們知道為啥,故宮的午門是隻能進不能出的嗎?”
出了神武門,過了馬路就是景山公園,肖堯想去看看,公園已然閉門謝客。肖堯突然想起早先聽說過的一個典故,故意來考考他倆。
“肯定能出,我們要是不從這裏出來,回頭就隻能從午門出去了。”
王岩覺得不可能午門不能出,但金明立即就給了他一句:
“你沒聽說書的經常說:拖出午門外斬首嗎?哈哈哈,出午門就是死。”
蔡叔叔如果不是接到電報晚了,趕上第二天的火車,他也就正好和肖堯他們從天津上的是同一輛車,他隻要在候車室轉一圈,就能逮到這逃跑的三個人。
可當他到了北京時,這三人正好遊故宮後玩累了,也就沒有回到候車室,為方便明天去看看毛主席紀念堂,拜祭拜祭他們心中的偉人,三人當晚直接在少年宮附近住了旅社。
蔡叔叔也是首次來到北京,可他沒心思遊玩首都的美景。他連夜在火車站打聽,沒有問到頭緒,已然失去了目標,他在肖堯他們遊玩天安門廣場之時,在和肖堯父親通了長途電話後,隻得無功而返。
三人在首都一玩就不可收拾,連續幾天下來,花錢就像流水一樣,吃好的、住好的。三人都知道毛主席說過:不到長城非好漢。商量著去八達嶺玩過之後再去海拉爾。
但在肖堯清點餘款時,三人都傻眼了,從李本心老師那裏騙來的三千大洋,全部花光還出頭。
“我說吃飯少點幾個菜,你們都不聽,這下不吃了吧?”
“你少來,事前豬一樣,事後諸葛亮。我們每天點的菜,那次不是吃的光光的?你金明個子不大,吃的比我還多。你不喝酒隻管吃菜,我們還在喝酒,菜就被你吃光了,你還有嘴說?”
俗話說窮爭餓吵,王岩把金明一頓埋汰,心裏也不舒服。大吃大喝的時候,沒人想著要省著點花錢,這會錢不多了,都著急起來。
“吵什麼吵?沒有一點大將風度。雖然不到一千塊錢,我估計應該足夠到海拉爾了。八達嶺先不去玩了,今晚還是去睡候車室吧。”
“可我們還不知道去海拉爾在哪,坐什麼車才能去。”
三人這幾天玩昏了,早把這個問題拋在腦後。現在金明提起,王岩也不作聲,默默看著肖堯。
“我想過了,海拉爾是內蒙的,我們先趕到內蒙古的省會呼和浩特,到那絕對會有去往海拉爾的車。”
就是因為肖堯的這一決定,導致他們三人被困呼和浩特,最後不得不進入荒山野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