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那樣的人,就是把他活剮了也活該。”
在場的人,都知道袁鳶的經曆,聽到阮銀的下場,沒有一人會同情。
“原來你們是在正月十五動的手。”
“袁鳶姐,十五那天,我們都還這裏呢。”
隨著袁鳶說完,肖堯也鬆了一口氣,畢竟袁鳶的事可以暫告一個段落了。至於以後還會發生什麼事,他回去問問蘇老三兄弟就知道了。
“你們還不抓緊洗洗早點睡?明天一早,迎親的隊伍就到,誰也別想著有懶覺睡。”
小惠阿姨見沒人去洗,她自己把臉上的油彩狠命的洗了半天,但也沒有洗盡,隻是把原先的大紅色,洗成了粉紅,看起來更加妖嬈。
聽到阿姨如此一說,眾人紛紛行動起來。該洗去洗,該走的隻好依依不舍的回到曉晴家。等肖堯最後一個洗漱完畢過來,阿姨已經在靜兒房間的地上,打好了地鋪。
“阿姨,你帶靜兒和芳菲姐睡床上吧,我和小雅、小愛就睡這地上。”
“這不合適,她倆都是客人,就讓她們三個人睡床上,我們娘仨睡地上,這才是待客之道。”
阿姨的話,直接就把肖堯歸納在自己孩子的範圍,這讓剛剛聽到肖堯的安排,還滿心歡喜的小愛著急了。
“阿姨,我們哪裏是什麼客人啊,您是長輩,靜兒又最小,這尊老愛幼,不是您們長輩經常教導我們的嗎?我們倆今晚就和肖堯哥哥睡地鋪。”
“是啊,阿姨,你要是讓我們睡床上,你睡地鋪,我們肯定睡著不安心,也睡不著的。”
看到小雅和小愛都這麼要求,阿姨也隻好讓步,可這時,靜兒卻滿臉的不高興。
“你們都說了我最小,那我也要跟哥哥一起睡。小雅姐姐,你去跟我媽媽睡吧,我都好久沒跟哥哥在一起了。”
靜兒無奈,隻好對著張曉雅請求起來。小雅怎忍心薄了靜兒的請求?她隻好看向小惠阿姨,聽從她的意見。阿姨也被靜兒說的心酸酸的,可是,她也同樣好久沒和女兒一起親熱了。
“靜兒,你今晚可以和哥哥一起睡,但明晚上,你要賠媽媽一起睡,好嗎?”
“好啊,好啊,媽媽真好。”
靜兒不但嘴上說著,也用行動,親了媽媽一口來表達。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小惠阿姨就起來,她看到靜兒無比乖巧的依在肖堯懷裏沉睡,臉上帶著甜蜜的微笑,心裏也十分欣慰。
阿姨在洗漱過後,才來喊醒大家,讓他們一會都要起床,聽到迎親的爆竹響,就要盡快趕到曉晴家,一同送新娘子過門。
“五一”當天,陽光燦爛,藍天悠悠,萬裏無雲,是一個非常難得的好的天氣。隨著在村外放哨的人一聲呼喊,負責放鞭炮的小夥子,點燃了長長的一掛邊炮。
早早等候的滿村孩童,一窩蜂彎腰搶拾拋到半空,灑落滿地的糖果,
此時,迎娶新娘正式拉開序幕。
迎娶,又叫“迎親”,是由新郎親自到女家迎娶新娘。新郎一大早來女方家娶親,迎親隊來時,要繞遠道行走,不可走回頭路。
周三帶著迎娶的隊伍到來後,曉晴家的大門,被同村的大姑娘、小媳婦和一眾女友們緊閉、關鎖。這一方麵是顯示女方家族的尊嚴,另一方麵是故意捉弄迎親者。
迎親者怕誤了時辰,隻有在門縫裏,不厭其煩的一次又一次塞進早已備下的紅包,付足了“開門錢”才能了事。
周三今天的新郎裝,是一套嶄新的淺色西服,筆挺的褲子,鮮豔的領帶,左胸上的外口袋裏,插著露出三個尖角裝飾。擦得縱明瓦亮的尖頭皮鞋,都能照的見人影。
這在當時,已經是非常時髦的裝扮了。再看他的頭發,那是相當講究,大背頭梳理的一絲不亂,油光閃閃,蒼蠅杵拐棍上去也會崴了腳,不知用了多少發蠟、發膠,肖堯看著都擔心會滴落下來。
肖堯昨天不告而辭,令周三非常惱火,安排好他伴郎和壓床的角色,也隻能臨時換人。此時見他在那擠眉弄眼的,他雙目圓瞪,真真恨不得上前和他對決一場。
“新郎官,你今天可是和往日大不一樣啊哈哈,簡直就是帥呆了、酷斃了。這才像個人模狗樣兒哈哈哈,你往常那自由散漫,吊兒郎當的德行,以後可就得改掉啦哈哈哈。”
肖堯也不是個省事的鳥,見到周三敢瞪自己,立即就向他開火。這結婚三天無大小,可是當地非常流行的民風。這玩笑,現在不開,更待何時?
周三見自己不瞪眼還好,這一瞪眼,竟然招來肖堯似褒實貶的調侃。也引得前來觀看的眾人哄堂大笑,他氣得把推著的自行車往邊上人手裏一送,就要上前和肖堯理論。